陈文鑫和王明听到魏宁宁的话这才闭了嘴。
陈文鑫接过水囊，先递给王明，王明喝了两口，又递给魏宁宁。
风从崖边吹过来，带着点崖下草木的清味。
刚才厮杀的紧张感慢慢散了，只剩下伤口的钝痛，还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踏实。
就像刚才在雾里，王明看着他们俩的背影，陈文鑫攥着雷纹符往回冲，魏宁宁举着软鞭站在旁边时的那种感觉。
不是孤单的硬撑，是知道身边有人陪着，哪怕都累得快站不住，也不用怕摔下去。
王明靠在石头上，摸出怀里的断弓。
那弓之前被鬃狗的火星燎了下，弓梢断了半截，弦也松了。
他用手指蹭了蹭弓身上的木纹，突然想起之前在世俗界师傅教他们练箭的时候，说的话：
“兵器是手的延伸，得护着”。
那时候他还嫌林羽啰嗦，觉得断了再换一把就是，可现在摸着这把断弓，心里竟有点舍不得。
刚才就是用这弓梢挡了下鬃狗的爪子，不然手背上的伤就得再深点。
陈文鑫凑过来，看见他摸着眼熟的断弓，笑着说道：
“想什么呢？这弓还是去年坊市淘的，当时你还说丑，现在倒宝贝起来了。”
王明把弓往怀里塞了塞，却没忍住又说了句：
“谁宝贝了？刚才用它挡了下，没让爪子挠着脸。”
魏宁宁坐在旁边听着，突然从怀里摸出个布包，打开来，里面是几块烤得金黄的麦饼。
魏宁宁掰了三块，递给他俩：
“吃点吧，刚才耗了那么多灵力，光吃药不行，得垫垫肚子。”
麦饼还带着点余温，咬一口，麦香混着点芝麻的味道在嘴里散开。
王明狼吞虎咽地吃着，突然想起刚才林羽手里攥着的野果。
素色衣袍，手里捏着个红通通的果子，站在雾里的样子，一点都不像个能随手打断鬃狗腿的强者，倒像个上山踏青的书生。
他嚼着麦饼，含糊道：
“羽哥刚才那样子，你们看见了没？手里还拿着野果，跟没事人似的。”
陈文鑫点头，眼睛亮了亮回应道：
“看见了！你说林羽的灵力到底有多强？刚才弹那下，我都没看清他怎么动的，鬃狗的腿就断了。”
“不知道，反正比我们强多了。”
魏宁宁咬了口麦饼，想起之前林羽教他练软鞭的时候，说的话：
“灵力不用猛，得准，就像织网，找对了结，轻轻一扯就能破。”
三人正说着，远处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。
不是他们这样拖着伤腿的蹒跚步子，是很轻、很稳的步子，一步一步，眨眼间就到了崖边。
不用回头，三人都知道是林羽来了。
“吃着呢？”
林羽的声音传过来，带着点笑意，他走到三人面前，手里的野果已经吃完了，只剩下个果核，随手扔到旁边的草丛里。
“看你们走得慢，还以为得我过来扶。”
王明赶紧站起来，刚想说话，腿却一软。
刚才站着涂药还行，这会儿坐了会儿，再起身，经脉的疼意又涌上来了。
林羽眼疾手快，伸手扶了他一把，指尖刚碰到王明的胳膊，眉头就皱了皱说道：
“经脉伤得不轻，刚才硬催裂山印的时候，没留余地？”
王明抿了抿嘴，没说话——他确实没留，当时看见鬃狗往陈文鑫和魏宁宁那边冲，脑子里就一个念头，得拦住，不能让它们过去。
林羽也没多问，知道这小子的性子，认定的事，八头牛都拉不回来。
林羽松开手，从怀里摸出个银色的小盒子，打开来，里面是几枚泛着微光的针提醒道：
“我帮你们理理经脉，有点疼，忍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