\"还有'只想看爽文'，他说：'作者，听我一句劝，回去写你的怪物吧，别碰瓷环保了，你把握不住。'\"
李大壮每念一条，声音就颤抖一分：\"最过分的是，有个读者说我是'被文学梦冲昏头脑的网文作者'，说我'既没有莫言的文笔，也没有刘慈欣的想象力，偏偏有了他们的野心'…\"
陆仁甲听得都有点同情了：\"确实挺狠的…\"
\"现在的网文圈，太卷了。\"李大壮的声音里带着看透世事的沧桑，\"你写得再好，再有深度，只要不'爽'，就没人看。\"
他停顿了一下，声音变得更加苦涩：\"读者们是来放松的，不是来接受教育的。我算是明白了，在番茄，环保，是死路一条。\"
【在番茄写环保，就像在酒吧卖豆浆，客户群体都错了好吗 (╯▽╰)】
夏塔克鸟听得直摇头——虽然它不懂什么是环保，但它能感受到李大壮身上散发的挫败感，浓得都快凝成实体了。它伸出一条触手，轻轻拍了拍手机，像是在表示同情。
小向也凑过来，金色的花盘对着手机点了点，算是安慰。
\"你看，连我家的植物都同情你。\"陆仁甲说。
\"植物？\"李大壮愣了一下，\"你买新植物了？\"
\"对啊，一株会走路的向日葵，可聪明了。\"陆仁甲摸了摸小向的花盘，\"对了，说到植物，你的环保小说里有写植物吗？\"
\"写了啊，\"李大壮叹气，\"主角回到过去第一件事就是种树，结果读者说这是'农业文'串台了…\"
陆仁甲想了想：\"大壮，你有没有想过，也许问题不是环保这个主题，而是…太正经了？\"
\"太正经？\"
\"对啊，\"陆仁甲开始发挥他的奇特脑回路，\"你想想，如果主角不是去拯救地球，而是…\"
他停顿了一下，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想法：\"而是把地球当成自己的私人垃圾场呢？\"
【从拯救地球到毁灭地球，陆仁甲这建议够硬核的 (?????)】
\"什么？\"李大壮被这个脑洞惊到了。
\"你想啊，\"陆仁甲越说越兴奋，\"主角是个外星人，来地球就是为了把这里改造成垃圾处理场。但是他发现地球人已经在自己污染环境了，都不用他动手…\"
他继续天马行空：\"然后主角很生气啊，因为地球人抢了他的工作！所以他决定阻止人类破坏环境，不是为了环保，而是为了保住自己的饭碗！\"
电话那头安静了。
安静了足足十秒钟。
余歌抬起头，看了陆仁甲一眼。这个男人无意中说出的点子，其实很接近某些宇宙文明的真实想法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