亲兵,快步走向囚禁刘兴祚的帐篷。
他虽此前将刘兴祚软禁,却并未苛待。
帐篷内铺着厚实的羊毛毯,桌上还放着暖炉,比起寻常战俘的待遇,已是天差地别。
掀开厚重的毡帘,炒一眼便看到端坐于羊毛毯上的刘兴祚。
这位大明威虏伯身着素色袍,头发略显凌乱,眼下泛着淡淡的青黑,双眼却透着几分红血丝,显然是连日忧虑,许久没能睡个安稳觉。
听到动静,刘兴祚缓缓抬眼,目光落在炒身上,没有丝毫怯意,反而带着几分冷冽,嘴角勾起一抹讥讽:
“怎么炒台吉今日有空过来,是要取我项上人头,送去给努尔哈赤邀功吗”
炒脸上立刻堆起笑容,挥手让亲兵将食盒与酒坛放在桌上,亲自上前为刘兴祚斟满一碗酒,语气带着几分讨好:
“威虏伯说笑了!此前是在下有眼不识泰山,还以为您是察哈尔部头人,却不知您便是大名鼎鼎的威虏伯!
若是早知晓您的身份,借在下十个胆子,也不敢将您请来‘小住’啊!”
他一边说,一边打开食盒。
里面摆放着烤得金黄的羊肉、油亮的奶豆腐,还有几碟精致的干果,都是草原上难得的美味。
“这几日多有怠慢,还请威虏伯恕罪,先用些酒肉,暖暖身子。”
刘兴祚看着桌上的酒肉,心中冷笑。
他之前在建奴待过,对草原部落首领的脾性再清楚不过。
炒说“不知身份”,纯属睁眼说瞎话!
当初他被俘时,不仅随身带着明军的印信,还有几名察哈尔溃兵能指认他的身份,炒此刻突然“认亲”,定是辽东战局发生了变故,而且是对大明有利的变故。
“你我都是明白人,没必要说这些虚话。”
刘兴祚没有动筷子,目光锐利地盯着炒,语气直接。
“炒台吉,直说吧,如今辽东局势如何你突然对我这般客气,到底想做什么”
炒见刘兴祚如此干脆,也不再掩饰,收起笑容,坐在刘兴祚对面,坦诚说道:
“威虏伯爽快!那在下便直言:抚顺城已被明军攻破,建奴大贝勒代善战死,这是千真万确的消息。
不过,您家辽东经略熊廷弼,此刻正被努尔哈赤的大军困在红河谷,营寨岌岌可危,生死难料。”
刘兴祚心中猛地一震。
抚顺破、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