麻的人影正朝着谷内推进,看起来至少有上万兵力。
“果然是主力强攻!”
熊廷弼心中一紧,当即下令:“传令神机营,所有火炮转向东侧山道,务必挡住建奴的进攻!骑兵营随时准备支援,绝不能让他们突破防线!”
明军的火力瞬间被吸引过去。
佛朗机炮朝着山道方向开火,铅弹在雪地里炸出一个个深坑。
神机营的鸟铳手排成三列,朝着逼近的建奴士兵射击。
箭矢如同暴雨般射向山道,却大多被楯车与牛皮盾挡住,只能在盾面上留下一个个浅坑。
莽古尔泰的步卒虽伤亡不小,却依旧顶着炮火缓慢推进,死死缠住明军的主力,为另一侧的骑兵争取时间。
就在明军全力应对东侧山道的进攻时,红河谷西侧的封冻辽河上,一支黑色的洪流正悄然疾驰。
何和礼与扈尔汉率领的一万五千轻骑,早已做好了冰上行军的准备。
战马的马蹄上都缠绕着厚厚的草绳与布条,既能增加抓地力,防止在冰面打滑,又能减弱马蹄踏冰的声响。
马背覆盖着狗皮与羊皮,为战马抵御刺骨的寒风。
骑兵们则分成数十个小队,错开行进路线,避免大队人马集中在一处,导致冰面承重不足而破裂。
这支骑兵如同幽灵般,在风雪的掩护下,沿着冰面快速穿插,朝着明军伏击圈的侧翼迂回。
直到他们距离明军侧翼防线不足一里地时,才被巡逻的明军斥候发现。
“不好!西侧有骑兵!是建奴的主力!”
斥候的呼喊声刚响起,何和礼便抽出弯刀,高声下令:“冲!撕开明军防线!”
一万五千轻骑同时加速,马蹄踏在冰面上,发出“哒哒”的声响,虽被风雪掩盖,却依旧带着震撼人心的气势。
明军侧翼的士兵仓促应战,可他们大多是步兵,面对骑兵的冲锋,根本难以抵挡。
何和礼的骑兵如同锋利的尖刀,瞬间便撕开了明军的侧翼防线,朝着谷内纵深推进。
“报!西侧防线被攻破!建奴骑兵正在逼近中军大营!”
亲兵连滚带爬地跑到熊廷弼面前,声音带着绝望。
熊廷弼心中一沉,瞬间明白自己中了努尔哈赤的调虎离山之计。
东侧的建奴只是诱饵,真正的杀招,是西侧迂回的骑兵!
他当即下令:“调神机营一半火炮转向西侧,骑兵队回撤,挡住建奴骑兵!”
可一切都晚了。
努尔哈赤见何和礼突破防线,立刻率领中军五千人马,朝着红河谷内发起总攻。
建奴三路大军如同三把利刃,朝着明军的防线挤压过来,而明军主力被莽古尔泰牵制在东侧,西侧防线已破,中军大营暴露在建奴骑兵的锋芒之下,局势瞬间崩溃。
“轰隆!”
明军的最后一门火炮被建奴骑兵摧毁,防线彻底瓦解。
建奴士兵如同潮水般涌入谷内,朝着明军的临时营帐逼近,甚至能看到帐外飘扬的“辽东经略使”大旗。
“经略公!快撤啊!再不撤,就来不及了!”
亲兵死死拉住熊廷弼的战马缰绳,眼中满是泪水。
“建奴骑兵已经快到帐外了,再不走,咱们都要葬身在这里!”
熊廷弼却丝毫没有撤退的意思,他勒住战马,目光坚定地望着抚顺的方向,声音沉稳地问道:
“抚顺那边的消息呢城攻下来了没有”
亲兵张了张嘴,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。
之前派往抚顺的使者传回消息,抚顺城仍在激战,明军虽占据优势,却尚未攻破代善的最后防线。
看着亲兵的模样,熊廷弼心中已然有了答案。
他缓缓拔出佩刀,刀刃在风雪中泛着冷光,语气十分坚定:
“既然抚顺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