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往后退了半步,伤口被牵扯着,疼得她踉跄了一下,却依旧梗着脖子,“我就在这儿等着,等血流干了,看你会不会……”
话没说完,岳霖突然俯身,手臂一伸便将她打横抱了起来。
他的动作又快又稳,手臂箍在她膝弯和后背,力道大得让她动弹不得。
李以澄惊得尖叫,手脚并用地挣扎,高跟鞋的鞋跟在他背上划出几道浅浅的印子:“岳霖!你放开我!你这个混蛋!”
他充耳不闻,抱着她径直往处置室走。路过病房时,他刻意放轻了脚步,生怕惊动里面的人。
李以澄的眼泪蹭在他胸前的衬衫上,晕开一小片湿痕,混着手臂上滴下来的血,红得刺眼。
“你放我下来……”她的声音软了些,带着浓浓的委屈,“我自己能走……”
岳霖低头看了她一眼,眼底没有半分波澜,只有不容置喙的强硬:“安分点,别逼我用更糟的方式带你走。”
岳霖抱着李以澄走到护士台时,值班护士正低头写着记录,抬头看见这副景象吓了一跳——男人怀里的女人脸色惨白,手臂上的血浸透了衣袖,顺着指尖往下滴,在光洁的地板上拖出一道断续的红痕。
“快!处理伤口!”岳霖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急切,额角的青筋微微跳着。
他刻意避开护士探究的目光,将李以澄放在旁边的推床上,动作却没放轻,像是在无声地警告她安分。
李以澄还在抽噎,被他按在推床上时挣扎了一下,伤口的剧痛让她眼前发黑,只能死死攥着床单。
她看着岳霖退到两步开外,背对着她跟护士低声交代着什么,侧脸线条冷硬得像块石头,连一个回头的眼神都欠奉。
护士很快推着她往处置室走,路过岳霖身边时,李以澄赌气似的别过脸,却还是用余光瞥见他指尖沾着的血——那是她的血。
心里刚泛起一丝说不清的涟漪,就听见护士轻声问:“先生,您不一起进来吗?”
岳霖的声音隔着口罩传过来,冷得像冰:“不用,她配合。”顿了顿,又补充道,“处理干净些,别感染。”
处置室的门被关上,隔绝了他的身影。
李以澄躺在诊疗床上,看着顶灯刺眼的光,突然就没了力气。
护士用碘伏消毒时,她疼得浑身发抖,却死死咬着唇没再出声。
刚才被他抱在怀里的触感还残留在皮肤上,那力道里的强硬,此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