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不是谢府,走错地方了,告辞!”
李北玄猛地转身,就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。
“休走!”
段辅一声暴喝,将手中长剑掷出,正要钉在李北玄前方两步的位置。
“第一次登门拜访,不带礼物也就算了,还想就这么轻松地离开?”
眨眼间,段辅上前抓住李北玄的肩膀,拎着他进入会客厅。
对着下人们吆五喝六一通之后,很快就有酒菜摆上桌。
“朝会上的事情我听说了。”
李北玄略微沉思,“去谢府人家没让我进门,就来你这里看看。”
“叫一句姥爷你能死?”
段辅眉头紧锁。
“这事儿日后再说。”
李北玄顿了顿,“但我现我今天不该来。”
“难得你登门,今天只喝酒不谈国事。”
段辅兴奋得直拍大腿,“患难之时你能来此,倒也是真性情,到底还是一家人啊。”
二人推杯换盏一会之后,李北玄就开始偷奸耍滑,旁敲侧击地询问关于朝堂上生的事情。
“谢先生经常骂人,这辈子就没变过,我们这群老匹夫几乎都被他骂了一个遍。
陛下刚登基那会,我们都说谢先生是人憎狗厌。
娘的,也不知道他的眼睛咋就那么好使,总能找到借口骂我们。
日子久了不骂我们,我们又觉得不适应。”
段辅擦了擦嘴角上的酒渍,“你爹能搞来钱粮,他负责修颐和园不会有人出来反对,因为他给太上皇修园子根本不用国库的钱,甚至还能挤点儿出来充盈下国库。
但动用国库的钱粮修园子不行,谢先生骂得没错……”
“但依照我对他的了解,他绝对不是穷奢极欲之人,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?”
李北玄为赢世民辩解道。
他始终觉得,赢世民不是个昏君,他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肯定是另有所图。
甚至是,李北玄也让马彼德顺带着打听了一下,任何线索都没有,这也是他进京的真实目的,他想搞清楚赢世民到底要干什么。
“放屁!”
段辅腾地一下就火了,“无非就是万国来朝了,想让别人看看他宫殿的光彩罢了。
你要记住,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,我们这群老家伙只有从龙之功,却没有统一之劳。
陛下不能变成一摊烂泥,还有半壁江山等着去征服,也不允许他变成一个昏君。
如果他一意孤行,老夫就是搭上这条老命,也要和陛下理论一个清楚。”
“皇帝正在气头上,你们越逼他他就越反抗。”
李北玄叹了一口气,“所以这个时候,要用温和的方法去劝谏……”
然而,回答李北玄的却是段铺的鼾声,老家伙似乎喝多了,竟然倒在椅子上睡着了。
“……”
李北玄一脸懵逼:我特么裤子都脱了,你告诉我你来大姨妈了?
离开了段府,李北玄直奔蓝田,回到府中闷闷不乐。
“朝廷的事情,其实咱们不用理会的。”
赢丽质端着一碗参茶走了出来。
李北玄反复琢磨这句话,总觉得赢丽质是意有所指。
略微沉思之后,李北玄跑进了仓库,搬出来满是灰尘的留声机。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整个武朝都弥漫着让人窒息的恐怖。
皇帝和臣子之间,也爆出一阵阵针锋相对的指斥。
各路牛鬼蛇神,也全都冒了出来。
甚至是有无数的书生涌入京城,举起偌大的条幅游行,喊出极具煽动性的口号。
在言论自由的年代,读书人叱责朝政,官府也仅仅是口头教育。
但要是利用舆论煽动百姓谋反,那就不行了。
内阁和六部全都是按兵不动,似乎这件事根本没有生过一样。
那些秦王府的老臣们,也终于嗅出来不一样的味道。
每每路过魏国公府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