船,“满满的一船种子,想必李爵爷也一定会很满意吧。”
“不不不。”
谢必郢拍了拍刘睿的肩膀,“虾夷地你是怎么记录了?”
刘睿很诚恳地回答,“如实记录的。”
“你错了。”
谢必郢取来航海日记,重新提笔记录道,“今日风和日丽,没有任何风浪。
距离倭国数百里现一岛,此地遍地珍宝奇珍,号称白银之国。”
刘睿先是一怔,很快整了整衣襟,对着谢必郢躬身行礼,“谢先生教诲,学生记下了。”
“让咱们出海,不是游玩的,也不是记录什么风土人情的。
我们真正要记录的,是哪里有金矿银矿,哪里有高产的种子,哪里更适合种地。
中原自古爱好和平,阻挠我们种地的,那咱们就把他们种在地里当肥料。”
谢必郢笑了笑,“抓紧安排人卸货,下一站咱们就回家了。”
将士和水手们,听闻回家二字,莫名地想到了家中妻儿老母,心突然疼得厉害。
………………
不知道为什么,最近没了刘睿的消息。
这让皇帝和六部一直焦躁不安。
下南洋已经提上了日程,人员也在有序地训练。
从水手、航海老师傅、水师官兵,以及战船督造,都在有序进行。
可偏偏,关键时刻蓝田县的船队没了消息。
如果他们葬身鱼腹……
那所有的希望,即将落在李敢的身上。
六部难得齐心一回,花银子如流水。
马宾王更是几次去找刘正泽,询问他儿子到底靠不靠谱。
就在六部尚书担心的时候,一个很不好的消息传来。
登莱府海水倒灌,虽然灾情不大,但急需赈灾的粮食短缺。
朝廷从京兆府抽调了五万石粮食,由蓝田水师从水陆运往登莱府。
在运输的过程中,粮食竟然被吃掉了四成。
政务房内的气氛瞬间变得诡异起来。
“蓝田水师养的都是猪吗?”
马宾王气的直拍桌子。
“我听说,蓝田水师的官兵都是吃精细粮的,并且要保证他们顿顿都有肉。”
陈平重重地叹了一口气,“还有传闻,他们拿出一部分赈灾粮,换成了精细口粮。”
“也就是说……”
李懋恭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,“这群狗东西,把赈灾的粮食当成是他们自己的口粮了?”
“事情不能这么看。”
魏玄成略微沉思道,“通常情况下,五万石的赈灾粮食分到百姓手中,剩下两万石就算是一个清官了。
他们也仅仅是吃了四成而已,还有七成呢。
只要剩下五成,就算他们及格了。”
“……”
马宾王等人面面相觑:你特么说得好有道理,我们竟然无力反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