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家眷都敢动,还在父皇面前拼命给他上眼药……
桩桩件件,搁谁谁能忍啊?
可他赢世民呢?
他忍了啊!
他一直忍一直忍,忍到了玄武门事发的时候,才迫于无奈,为了自保,含泪把赢元吉给……那啥了。
这难道还不够仁慈吗?
还不够念及兄弟情分吗?
他明明可以更早,用更不体面的方式解决这个麻烦的!
还有他那个好大哥赢建成,虽然最后也是……嗯。
但事后,他还好吃好喝地养着对方的家眷子嗣,逢年过节赏赐都没断过。
这心胸,还不够宽广?
再往前数,那些跟他作对的政敌、前朝余孽,他清算起来也很有分寸嘛!
首恶必办,胁从不问,投降的给官做,甚至顽抗的……也尽量给留个全尸。
“朕明明已经这么克制,这么温柔了……”
“怎么到了人和这小子眼里,朕就跟个看见地盘就流口水的战争狂人似的?”
赢世民越想越觉得委屈。
而那股淡淡的忧桑迅速发酵,很快变成了一种“朕本将心向明月,奈何明月照沟渠”的郁闷。
只觉得自己一颗仁君之心,被李北玄这混小子当成了驴肝肺。
这简直是对他帝王人格的莫大误解!
于是,赢世民重重地哼了一声,背过身去。
随后挥了挥手,语气冷漠的对李北玄道:“罢了,道不同不相为谋。朕在你心中既是那等穷兵黩武、觊觎邻邦之辈,多说也无益。”
“你且退下吧。回去好好想想,想想朕登基以来,除了必要的自卫与开拓,可曾主动兴过无谓之战?可曾为虚名而耗尽民力?想想朕,为何要将你那些能增产增收,利国利民的奇巧之术奉为国策!”
“想不明白,就别来见朕了!”
李北玄:“……”
不是……这什么情况?
看着赢世民充满怨念的背影,李北玄整个人都麻了。
啥情况啊这是,赢世民更年期到了?
自己好像也没说什么过分的话啊?
不就是疑惑了一下为啥不打楚国吗?
怎么就把这位爷给整eo了?
“陛下,我……”
李北玄张了张嘴,试图解释一下,或者安慰一下这颗突然变得脆弱的帝王心。
但赢世民已经不想听了,直接让常涂送客,把李北玄给扔出了大明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