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的好像还真没听说过!”
“哎?好像还真特么是这样!”
他越说越觉得惊奇,声音也大了起来:“我们那十里八乡,天花也闹过几次,死的人不少。可……可经小的手治过那牲口痘的几户人家,他们家的大人孩子,后来好像……好像真就没谁再得过天花!”
“以前没细想,只觉得是他们运气好,躲过去了……现在想来,这,这……”
他猛地抬起头,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惊,看向李北玄:“伯爷!难道……难道真让您说中了?染过那牲口起的轻痘,就……就不怕天花了?”
“啊?”
“我草,真的假的!”
“若真如此……这,这简直是……”
瞬间,实验室里炸开了锅。
虽然这只是一个乡下郎中的局部观察,并非严谨的统计数据,但在这个医学尚未建立现代统计和对照实验概念的时代,这种巧合的关联性,已经足够具有冲击力!
“快!快仔细想想!还有没有类似的例子?”
刘院长激动地催促其他来自各地的医师。
而众人立刻交头接耳,努力从记忆深处挖掘类似的见闻。
“我……我好像也有点印象!”
片刻后,另一位来自北方牧区的医师迟疑道:“草原上有些部落,似乎也有类似的传说,说帮母牛挤过奶的姑娘,从此就不会再得天花了……”
“以前只当是愚昧传闻,未曾深信……”
“可现在想来,有没有可能,是因为母牛身上正巧长了痘,姑娘又因为挤奶染上了牛痘,所以……就、就不会再得天花了?”
听到“牛痘”这两个字,李北玄顿时乐了。
果然,跟聪明人,专业人士打交道就是爽。
他都没怎么提,“牛痘”这个词,就已经被他们给总结出来了!
于是,李北玄立刻笑道:“诸位,若这些观察属实,那么本伯的猜测,或许并非虚妄。”
“我们或许可以大胆假设,牛、马等大牲口身上所起的那种轻微痘疮,其根源,与那害人的天花,很可能是同源之物!”
“只是不知因何缘故,这病毒在牲畜身上发作时,毒性大减,变得温和,不再致命。”
“而人若感染了这种来自牲畜的、温和的痘毒,身体便会如同经历了一场轻微的天花,从而产生能抵御真正天花恶毒的……抗力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