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。
“我这不是没事嘛……”
李北玄见她担心,心里一软,连忙把她搂进怀里,安抚地拍着她的背,轻声道:“你爹那个人,你还不了解吗?脾气虽然大了点,但还是讲道理的……”
“而且,虽然过程是有点吓人,但结果总归是好的。太子倒了,房二那傻小子也保住了,还顺便解决了后顾之忧……”
李北玄不紧不慢的说着。
而赢丽质靠在他怀里,感受着他胸膛传来的温度,狂跳的心才慢慢平复下来。
她抬起头,又是生气又是心疼地瞪了他一眼:“下次!下次再有这种掉脑袋的事,不准再瞒着我!至少……至少让我有个心理准备!”
“好好好,下次一定!下次一定!”
李北玄笑嘻嘻地保证,试图缓和气氛。
而赢丽质被他逗得噗嗤一笑,没好气地捶了他一下:“没个正形!”
虽然气消了大半,但她还是忍不住感慨:“真是没想到……太子他……竟然真的走到了这一步……”
赢丽质靠在李北玄怀里,幽幽地叹了口气,眼神有些飘忽。
仿佛透过眼前的帷帐,看到了很久以前的画面。
“说起来……小时候,他还带过我放纸鸢呢。”
赢丽质的声音很轻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怅惘。
“那时候,他功课也好,虽然性子已经有些骄纵,但对我这个妹妹,还算有几分耐心。会偷偷带我溜出宫玩,会把他得的稀罕点心分给我……”
她的语气里没有多少恨意,更多的是一种物是人非的唏嘘和遗憾。
“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,就慢慢变了。变得猜忌,变得狭隘,眼里只剩下那个位置,和所有可能威胁到他的人……”
“最后,竟走到了这般你死我活的地步。”
同父同母的亲兄妹,血脉相连,最终却落得如此下场。
赢丽质说不伤感是假的。
但那点残存的童年温情,早已被后来太子一次次针对、算计乃至最后你死我活的争斗消磨得所剩无几。
所以此刻赢丽质的唏嘘,更像是对一段早已逝去的、或许从未真正牢固存在过的亲情的告别。
而唏嘘过后,赢丽质眨了眨眼。
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。
“小爷们儿,不对啊,我爹没把他给杀了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