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北玄你想死是不是?”
赢世民恼羞成怒,脸上顿时有点挂不住。
但他的这番态度,却让李北玄心里更有底了。
不过,李北玄也见好就收,没再继续戳赢世民的肺管子。
而是叹了口气,语气变得推心置腹起来。
“陛下,咱们刚才聊得挺好。您也说了,不能光从龙椅上看天下,得看看底下人的七情六欲。”“是,我理解你当初把高阳嫁给房俊,是为了笼络房相,加强皇室与功臣的联系,这是出于朝堂稳固的考虑。”
“这没错,站在您的角度,这甚至是必须的。”
“但是吧……”
李北玄叹了口气,表情也认真起来:“但是,你也得看看实际情况啊。当年,高阳公主为什么冒天下之大不韪,闹出那等丑事?”
“说白了,她就是不喜欢房俊这号的。她就喜欢辩机那种会吟诗作对、长得白白净净的小白脸。”
“当时我们都想着息事宁人,想着高阳再大些,成熟一些,再收收心,也未必不会懂事起来,跟房俊好好过日子,可结果呢?我们都想错了。”
李北玄摊了摊手,吊儿郎当道:“就像姚大学士一样,他就算八十了,照样还是喜欢十八岁的姑娘,这就是天性,这是改不了的。”
“哪怕她跟辩机分开都快两年了,她也没收心。说破天,她就好那口。”
“就像您爱吃甜的,我一日三催让您控糖,您也憋得难受。区别只在于,你有自控力,能控制住自己,但世上像你这样能绷得住的人,有几个?”
“更何况,高阳还是公主,金枝玉叶,自小要风得风、要雨得雨,她凭什么委屈?她懂个屁的委曲求全,大局为重?”
李北玄说到这里,赢世民差点乐出了声:“你就这么编排你老丈人?”
“嗐,实话实说嘛。”
李北玄毫不在意的摆了摆手,继续道:“再说房俊。”
说罢,李北玄指了指殿外梁国公府的方向,摊手道:“那家伙是个直肠子,没啥大本事,但好歹是个要脸面的男人。”
“天天顶着全长安最大的绿帽子,被人指指戳戳,是个人都得憋出毛病来。”
“这次是差点跟着太子造反,下次呢?下次他要是自己想不开,提刀去砍了高阳,或者干脆自己抹脖子,那才真是天大的笑话,更是无法收场的悲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