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变。
总结道:“你的意思是说,这人是个不好惹的?”
梁士林闻言顿了顿,不知道该点头还是该摇头。
迟疑片刻后道:“不能说是好惹不好惹……只是,他说话利落,会写状,会拿捏法度,跟一般小地主不太一样。”
“当时还有人说,他读过几年书,早年想考科举,只是不中,后来便回家帮父亲打理家业。只是这事真假不清,毕竟他从没进过府学,也没见过荐举文书。”
“哦。”
李北玄点点头,没再说什么。
只是又问:“那他跟清河崔氏有关系么?”
梁士林一听这话,连连摇头:“那不可能!崔家早断了谱系,崔光耀家只说是‘崔姓’,可清河那边连宗卷都不认了。听说是几代之前在科场上出过事,被族里踢了谱,正经的清河崔氏哪肯认他们?”
李北玄目光微敛:“意思是,他曾是崔氏旁支?”
梁士林迟疑着点了点头:“听坊间老人讲,好像是说早年间,他们家祖上是哪一支旁支,还是旁支的旁支,说是和清河崔氏扯得上点关系,可那话一半真一半假,小人听着更像是故意拿来吹牛的。”
“而且,就算真有那点血缘,那也是出了五服还带拐弯的那种远亲,按老例子说,清河崔家正谱子里是认不得他们的。”
李北玄点了点头:“也就是说,这人虽然姓崔,但晋阳本地人,都不把他当清河崔氏的人看?”
“正是如此!”
梁士林点头如捣蒜,“要真是清河崔的后裔,哪会在西坊那种地方混日子?谁知道他姓的是哪门子的崔?”
李北玄没有再追问。
半晌后,才问:“那你对他这人,可还有别的印象?”
梁士林想了想,小心翼翼地答道:“别的倒也说不上……只是小人印象中,他家铺子出事之后,他便很少在人前露面了。”
“听人说,那之后他对外都装病避事,连佃户欠租他都不上门催,都是他家里一个管事的老头出面。小人当时还寻思,这人怕不是脾气太软,怕事躲事。”
“但……现在想想,可能也不尽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