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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就等尸体被发现。”云逸走回案前,拿起一枚传讯符,“我会让巡防队按原路线巡查,不增不减,不快不慢。若他们真在路上埋了尸,自然会有别人撞见。”
他将灵力注入符中,符纸无声燃尽。
片刻后,外院传来指令声,巡逻安排照旧。
月璃看着他:“你打算一直忍到什么时候?”
“等到有人按捺不住。”云逸坐下,双手交叠,“流言是风,风再大,也掀不起浪,除非底下有人推水。我现在要做的,不是扑风,是等水动。”
他话音未落,窗外忽有一道灵光划过,直坠驻地北空。那是紧急示警信号。
一名弟子飞奔而来,声音带着惊颤:“云师兄!北面十里外发现一具尸体,是巡防队的装束,胸口刻着‘逆者死’三个字!”
厅内空气一滞。
月璃立刻闭目探查:“不是我们的人。气息不对,他是被人换上了衣服,故意摆在那里的。”
云逸站起身,脸色未变:“通知所有岗哨,加强戒备,但不得擅自追击。另外,放消息出去——巡防队员失踪,生死不明,我已下令封锁南北要道,彻查此事。”
“这不正是他们想要的?”月璃提醒,“你一旦封锁道路,就会被说成掩盖罪行。”
“所以我不会亲自下令。”云逸拿起笔,在一张公文上快速书写,“以驻地联议会的名义发令。我是提议者,不是决策者。让其他家族一起背这个名。”
他将文书交给赶来的执事弟子:“立刻传阅七大家主,今午之前必须签押。晚了的,视作不配合调查。”
执事领命而去。
月璃看着他:“你早就准备好了?”
“从昨晚玉佩第一次发热开始。”云逸走到门口,望着远处升起的黑烟信号,“他们以为用谣言就能逼我乱阵脚。但他们忘了,我在凡间活下来靠的不是修为,是看清谁在背后说话。”
赵九霄这时折返,脸色沉重:“三位前辈都回信了,答应赴约。但其中一位附了一句——‘若无真凭,休怪老夫当场揭榜’。”
云逸点头:“让他来。到时候,我不需要自辩,自有别人替我说话。”
他转身看向院中练功的弟子们,声音不高:“真正的纷争,从来不在嘴上。而在谁能在风里站住脚。”
月璃忽然道:“还有一件事。刚才我扫过那具尸体残留的气息,发现他临死前曾试图传递一道密讯,目标是……你的名字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