引爆,整条街道的灵力场出现短暂扭曲。那持镜之人身形一滞,镜面光芒闪烁不定。
云逸脚尖一点,整个人如离弦之箭射向屋顶。他中途并未借力,全凭一口气撑到檐角,翻身上瓦。
那人察觉不对,慌忙收镜欲退。可腰间佩囊已被银丝钩住,拖拽之下动作迟缓半拍。
云逸逼近,一掌拍出。对方仓促格挡,却被一股奇异力量锁住关节,动作僵硬。两人交手三招,皆是近身快打。对方修为不弱,但受限于地形与突袭,渐落下风。
眼看就要擒下,远处忽然响起钟声。三响连鸣,竟是镇防预警。
那人眼神一变,咬破舌尖喷出一口血雾,猛地掷出一枚符箓炸开浓烟,随即翻身跃下,几个起落便消失在民居之间。
云逸未追。他落在屋顶,迅速捡起那枚掉落的玉质令牌。通体温润,背面刻着一道扭曲符文,线条如绞链盘绕,与古籍中的雷纹轮廓相似,却又多了几分流动感。
他翻看两遍,收入怀中。
片刻后,月璃跃上屋顶,脸色略显苍白。赵九霄也赶了回来,肩头有道划伤,但无大碍。
“跑了?”他问。
“留了东西。”云逸摸了摸胸口,“够了。”
三人离开小镇,行至十里外荒原汇合。云逸取出符舟,重新升空。飞行途中,他将令牌置于掌心,尝试以灵力探查。令牌毫无反应,仿佛只是普通饰物。
但他知道不是。
方才交手刹那,对方曾低声说了一句:“虚渊未启,尔等何知命途?”
声音很轻,却被他听得真切。
他没有告诉其他人。
符舟穿行于低云之间,前方天色渐暗。九极界边缘的地貌开始显现——干涸的河床如蛛网蔓延,岩石呈焦黑色,像是被某种力量反复灼烧过。
云逸望着远处一道横贯天地的裂谷,手指轻轻摩挲令牌背面的符文。
突然,令牌微微一颤。
他瞳孔微缩。
那纹路竟在他触碰的瞬间,渗出一丝极淡的蓝光,顺着指缝流入皮肤,直奔丹田而去。
他立刻切断灵脉连接,但那一缕光已没入经络,与印记短暂交汇,激起一阵细微震颤。
云逸缓缓闭眼。
这一次,共鸣不再是单向牵引。
而是回应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