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> 不知过了多久，石室震动。墙壁符文逐一熄灭，唯有玉碑依旧悬浮。云逸睁开眼，眸中似有星河轮转，却又清澈如初。
境界，在无声中跃升。
外界，月璃猛然抬头。她正靠墙调息，忽觉心口一紧，像是有什么东西重新连接上了。她望向通道深处，那里仍是一片黑暗，但她知道——他在变强。
陈岩握紧断盾：“刚才那一瞬，我好像看见了小时候的村子。”
“我也看见了。”柳青轻声说，“娘给我梳头的样子。”
赵九霄皱眉：“不是幻觉。那是……记忆被触动了。”
石室内，云逸缓缓起身。他并未完全掌握秘法，却已将其化为己用。不再追求逆转时空，而是在既定命运的缝隙里，种下一线生机。此非逆天，亦非顺命，而是另辟一道。
玉碑缓缓下沉，没入地面。最后一行字浮现又消散：
“道成。”
他转身走向出口。石门自动开启，通道恢复原状。月璃等人迎上来，见他眼神不同以往，却说不出哪里变了。
“你突破了？”她问。
云逸点头，握住她的手。掌心温热，脉搏平稳。
“我们该回去了。”
赵九霄活动肩膀：“能飞吗？我的灰羽雀撑不了太久。”
“不用。”云逸抬手，掌心浮现出一枚虚幻印记，形似钥匙，却更加完整，“我能带你们穿出去。”
陈岩苦笑：“别半路散了就行。”
云逸没笑，只是将五人围拢。他闭眼，感应九极界方位。刚准备施术，忽然一顿。
玉碑最后消失前，有一行字他未曾看清。此刻回想，隐约是：“九极之外，尚有界中界。”
他睁眼，目光穿过石室顶端，仿佛穿透了整座宫殿，望向更高处的虚空。
月璃察觉异样：“怎么了？”
“没什么。”他收回手，“只是觉得，有些事还没完。”
五人身影在幽光中逐渐模糊。黑玉地面残留一道浅痕，像是曾有人长久盘坐。石室归于寂静，唯有空气中一丝微弱波动，迟迟未散。
云逸最后回头看了一眼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