机会。哪怕疑有埋伏,也必亲自赴局。贪婪,是他们最大的弱点。”
室内沉默片刻。
“还有一个问题。”一人缓缓道,“若他们带真正的战魂军来——不是残魂,而是完整军团,我们挡得住吗?”
云逸目光一凝。
“他们尚未完成血祭,无法召唤全军。”他道,“目前所见,皆为散魂游煞,靠外力驱使。真正完整的战魂,需渊门全开,献祭承咒者。只要我们不让他们完成仪式,他们就永远只能用残军作战。”
“可承咒者……”那人看向月璃。
她神色未动:“若真到了那一步,我也不会让他们如愿。识渊令认主,若我自毁心脉,令碎,血心即灭,门永不开。”
“不必。”云逸打断,“我们不会走到那一步。计划必须确保,他们连仪式的边都碰不到。”
众人重新审视地图,逐项确认。
伏击点、信号方式、撤退路线、备用通道、应急符阵……每一处细节都被反复推演。有人提出在裂谷上方设落石阵,云逸否决:“太显眼,他们会防。不如用灵流逆冲,引动山体微震,自然塌方更不易察觉。”
月璃补充:“我族强者皆携隐息符,可在灵压探测时屏蔽气息。但最多维持两炷香,时间一过,必露行迹。”
“足够。”云逸道,“从我们现身,到他们入谷,再到封杀,全程不会超过一炷香。关键在于,信号必须精准。”
他取出一枚青玉珠,递向月璃:“这是共鸣引信,以你我掌心印记为媒。一旦你捏碎它,我会立刻感知,同步启动陷阱。”
月璃接过,玉珠在掌心微微发烫。
“若中途失联?”有人问。
“备用方案。”云逸从怀中取出一枚黑色小旗,旗面无纹,却隐隐透出铁锈般的血气,“这是我从落鹰山遗址带回的战魂令残片。若主计失败,我将它插于主峰之巅,强行激发残魂共鸣,吸引他们主力。你们趁机从侧翼突袭,直取指挥者。”
“那你呢?”
“我若能脱身,自会汇合。”云逸收起旗子,“不能,也绝不让他们轻易得手。”
室内再无异议。
“还有一事。”云逸看向最后一位同伴,“你负责传讯的事,进展如何?”
“玉简已分三路送出。”那人答,“一路送往北荒散修集地,一路交予青崖小派,最后一份,托付给一名游方丹师,他会带往南方边境。只要有一份送达,就会有人警觉。”
“很好。”云逸点头,“我们不指望他们参战,只求他们牵制。哪怕只是散布消息,也能打乱对方部署。”
计划至此,已无遗漏。
云逸起身,环视众人:“此战,不为复仇,不为名利。只为不让一场血祭,毁掉无数无辜性命。我们或许势弱,但每一步,都在打乱他们的节奏。他们算无遗策,却忘了——人心,不是棋子。”
月璃亦站起,识渊令收入袖中,只留一缕微光在腕间流转。
“明日寅时,开始闭关。”她说,“七日内,我要突破识渊境第三重。若能与你共鸣更强,陷阱威力可增三成。”
云逸点头:“我也会冲击金丹中期。丹成之日,便是决战开启之时。”
众人陆续离去,石室渐空。
云逸独自留下,取出丹炉,置于石台。炉身斑驳,是他早年所用,未曾更换。他打开储物袋,逐一取出药材:赤阳草、龙鳞藤、九转心莲……皆为助丹破境之物。
他正欲动手,袖中灵石匣忽地一震。
他皱眉,取出匣子。凝渊石贴于外壁,蓝光如常,无异动。可匣内古籍,竟在无声震动,仿佛被某种力量自内撞击。
云逸未开匣。
他知道,那不是警告,也不是呼应。
是催促。
他将匣子放回原处,转身走向丹炉。指尖划过炉盖,留下一道浅痕。这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