哥在前面顶着,他乐得继续当他的闲散二公子,这小日子过得,真是羡煞旁人呐……”
这个世界真好啊,聂怀桑的父兄都在,他不用带着悔恨,独自在寂寥中苦苦支撑整个家族。
魏无羡兀自说得开心,却没留意到蓝忘机周身的气息渐渐冷了下来,御剑的速度也陡然加快。
魏无羡正要提速跟上,下一刻,便被蓝忘机揽着腰,径直按下剑光,落入下方一处人迹罕至的茂密树林中。
脚刚沾地,还没站稳,魏无羡就被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道,猛地按在了一棵粗壮的树干上,后背抵着粗糙的树皮,蓝忘机灼热的气息已然逼近,带着一丝隐忍的薄怒,狠狠地堵住了他的唇。
“唔…湛哥哥?” 魏无羡猝不及防,被亲得晕头转向,好不容易才得了片刻喘息。
看着眼前人那双浅色眼眸里翻涌的暗沉波涛,先是愕然,随即恍然大悟,忍不住低笑起来,“湛哥哥…你这是又吃醋了?”
蓝忘机不语,只是用那双深邃的眼睛紧紧锁着他,手臂箍在他腰间的力道丝毫未减,明确表达着不满。
这几日在不净世,魏无羡不是陪着聂夫人说笑,就是被聂怀桑缠着玩闹,连晚间休息都因是客居而规规矩矩,确实冷落了他许久。
方才这人竟还在喋喋不休地夸赞聂怀桑的日子逍遥,简直是在醋海里又倒了一缸陈酿。
魏无羡见他这副模样,心里软得一塌糊涂,又觉得这醋吃得实在可爱。
他主动环上蓝忘机的脖颈,用鼻尖亲昵地蹭了蹭他的脸颊,声音带着笑意,压低嗓音哄道:
“好啦好啦,我的错我的错,冷落我的亲亲夫君了。嗯…这样吧,今晚都听你的,随你处置,想怎么做……都可以,好不好?”
最后几个字,他几乎是贴着蓝忘机的耳垂呵气说出,带着明目张胆的诱惑和纵容。
蓝忘机身体微微一颤,眼底的暗沉迅速变成炽热的光彩。他凝视着魏无羡含笑的眼眸,确认其中没有丝毫勉强,全是坦然的爱意与迎合,那点不快瞬间烟消云散,取而代之的是汹涌的期待。
他喉结滚动了一下,终于低低地应了一声:“……嗯。”
虽然只是一个音节,但那其中蕴含的满意和迫不及待的危险意味,让魏无羡头皮瞬间发麻,却又甘之如饴。
这人还真是不得了,只是听见声音,就让他神魂颠倒。
蓝忘机这才稍稍松开钳制,改为紧紧握住他的手,语气恢复了平日的沉稳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:“今晚宿在郊外。”
蓝忘机提出宿在郊外,自然有其深意。先前魏无羡嫌客栈拘束,便将神魂空间中的一处精巧便携洞府翻找了出来。
那洞府内里别有乾坤,舒适雅致,不知比客栈好多少倍。更妙的是,一旦布下结界,便是完全独属于他们的天地,再无半分顾忌。
自那次露宿郊外,在洞府内胡天胡地,彻夜缠绵后,蓝忘机便彻底食髓知味。相比起投宿客栈,需时时留意声响,克制情动,他更偏爱这种无拘无束,能彻底拥有爱人的方式。
天地为证,结界为笼,唯有怀中人是全部,可以尽情索取,直到彼此都心满意足。
所以两人游历在外时,若是遇风景优美之处,或是情致浓时,便时常寻一处幽静之地放出洞府,共度私密时光。
魏无羡一听“宿在郊外”四字,再对上蓝忘机那双看似平静无波,实则暗流汹涌的琉璃眸,立刻便心领神会,想起了洞府内的种种“惨烈”战况和极乐滋味。
他身体开始发热,心头也跟着滚烫起来,哪里还会有半分不愿,忙不迭地点头应承,声音里带着几分期待和软糯:“好好好,都听你的。”
当夜,两人在远离官道的密林深处找到一片清幽空地。
蓝忘机挥手布下重重隔音与防护结界,魏无则笑嘻嘻地取出那枚玲珑洞府,注入灵力往空中一抛。
只见那小巧模型见风就长,眨眼间便化作一座雅致却不失宽敞的屋舍,与周围环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