命,便可改命,愿二位仁兄一切顺利。”
温若寒和聂青峰急匆匆带着自家儿子走了,只留下聂怀桑在魏家。
临行前,温晁那小子拉着魏婴,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,死活不肯走,非要跟阿婴弟弟玩。看得温若寒太阳穴突突直跳——他家这傻儿子跟长泽家的小子这是什么孽缘?相“爱”相杀?
崔雪回也眼角微抽,原本她对这个害得自家儿子命运悲惨的小子心存芥蒂。可谁曾想,这傻小子整日里追着阿婴喊“阿婴弟弟”,巴巴往人跟前凑,又有一手耍赖的好本事,硬生生凭借着一副“蠢样”,成功卸下了自己的心防,真是让人哭笑不得。
最终,温若寒看不下去了,干脆一把拎起温晁的后衣领,直接把人带上飞剑。转眼间,一行人便消失在天际。
魏长泽几人望着他们离去的方向,总算松了一口气,眼下隐患都已解决,接下来就该好好培养孩子、发展宗门,提升自身修为了。只要他们修为一直领先,就算温若寒日后再走上老路,他们也能联手镇压温氏。
青蘅君转身向魏长泽拱手:“长泽,我们也要回去了。我和启仁离开这些日子,想必积压了不少宗务。” 蓝启仁也随之行礼。
青蘅君摸了摸蓝涣的发顶,温声道:“阿涣就拜托你们了。”
魏长泽还了一礼:“青蘅君客气了。阿涣是阿湛的兄长,我们自然会好生照应,放心吧。”
待青蘅君和蓝启仁带着几名蓝氏弟子御剑而去,清川魏氏终于恢复了往日的宁静——当然,有魏婴在的地方,这“宁静”二字怕是要打个折扣。
魏婴师兄弟三人重归往日修行的规律生活,只是多了蓝涣和聂怀桑两个玩伴。
魏婴和聂怀桑这两个鬼点子多的,经常凑在一块儿,整日里花样百出。就是苦了蓝湛,时常在一旁气得眼神冷飕飕的,或是委屈巴巴地扯魏婴的衣袖。
三个月后,蓝氏派人来接蓝涣回去。小少年依依不舍地告别,清川魏氏便只剩下四个小不点,日子平静又欢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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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川魏氏藏书阁。
魏婴趴在檀木案几上,伸着小脑袋,乌溜溜的眼睛盯着聂怀桑颤抖的笔尖:“怀桑,你画的山像大馒头!”
说着,他抢过毛笔,在纸上胡乱添了几笔:“要这样画才威风!”
蓝湛抿着嘴站在一旁,突然伸手按住魏婴乱舞的手腕:“运笔要稳。”
他雪白的小脸上满是认真,身子却不着痕迹地隔在魏婴和聂怀桑之间。
这时,魏衡抱着跟他脸一样大的墨砚,跌跌撞撞跑来,奶声奶气地喊:“大师兄等等我!” 墨汁溅在他馒头似的小胖手上,像一串游动的小蝌蚪。
四个小团子就这样挤在一张书案上。魏婴的画张扬肆意,蓝湛的笔法已见端方,魏衡能描绘出一些简单的景物,聂怀桑则固执地一遍遍临摹那幅魏叔叔给他的《山河初景图》。
春雨沾湿他们的衣摆,夏蝉偷听他们的笑语。秋夜里魏婴趴在蓝湛背上打盹,冬晨时魏衡的小手冻得通红还要坚持握笔。四个小脑袋凑在一起,不时传来叽叽喳喳声。
转眼便是一年,魏婴六岁多了。
这一日,聂怀桑正在描绘青松,笔尖突然泛起一阵灵光。
魏婴激动地打翻了颜料碟,蓝湛下意识伸手去挡飞溅的水彩,魏衡睁圆了眼睛盯着那幅画,拍手叫好。那道灵光在四个孩子之间流转,最后化作一道流光,轻轻钻入聂怀桑眉心。
聂怀桑突然似有所感,急忙盘膝坐下,闭上眼睛。魏婴三人见状,默默地坐在一旁,好奇地睁着大眼睛,直勾勾地盯着他看。
约莫半盏茶功夫,聂怀桑睁开眼,眸子亮得惊人:“阿婴!我感觉到笔墨里的灵气了!” 他举起还有墨香的小手,“我能引气入体啦!”
魏婴看着聂怀桑兴奋的样子,心里也乐开了花,悄悄在心底问陈情:“神仙姐姐,怀桑这样,算不算开创了文道?”
陈情的声音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