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分寸,管不住嘴,又恨江家连累金家颜面,毕竟他们金家和江家是姻亲关系。
“江宗主。” 她声音不轻不重,却让在场众人都听得真切,“回去后,烦请转告虞姐姐——金麟台近日事务繁忙,怕是没空接待她了。”
这话一出,江枫眠身子明显又晃了晃。谁不知道金夫人与虞紫鸢是闺中密友?如今连金家都要与江家划清界限,这无异于当众打脸。
金夫人转向魏长泽夫妇时,脸上又挂起了得体的笑容:“魏宗主、魏夫人,今日冒昧打扰,实在惭愧。金氏赔礼就在山下,我稍后派人送上来。”
她这番表态,既撇清了与江家的关系,又向魏家示好。只是那些礼物,得比原计划要贵重许多——毕竟,她不想被虞紫鸢那个蠢货连累。
魏长泽眼中闪过一丝暗色,微微点头:“金夫人客气了。”
金夫人这才松了口气,眼角余光瞥见江枫眠灰败的脸色,心中暗自琢磨,是不是还得为子轩重新寻一门亲事,那江厌离遇事就知道哭,以后估计也帮不上子轩的忙,最多只能做个平妻,帮忙传宗接代。
江枫眠只觉得天旋地转。他知道,今日之后,江氏在修真界怕是再难抬头。更可怕的是温若寒那眼神,明显是动了杀心!
“阿爹。” 魏婴突然扯了扯父亲的衣角,稚嫩的声音脆生生的,“让他们走吧,我不想再看见他们。”
这话让现场凝滞的气氛为之一缓。崔雪回周身凌厉的杀气渐渐收敛,温若寒也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。
魏长泽摸了摸儿子的头,转身冷声道:“江宗主,好自为之。请吧。”
江枫眠如蒙大赦,连忙拽起还在抽泣的江澄。临走时,他回头深深看了一眼逍遥山庄的匾额,心中一片冰凉。今日之辱,将成为他毕生的梦魇。不仅仅是因为他在乎颜面,更是因为他清楚地意识到,自己苦心经营的一切,正在虞紫鸢的愚蠢中土崩瓦解。
一场闹剧就这样结束了,江家连人带礼物都被请出了逍遥山庄,金夫人留下拜礼后,识趣地告辞离开了。
蓝聂两家自然要住上几日,温若寒比武不尽兴,也厚着脸皮留了下来,因为他发现,除了聂青峰,其他几人他好像都有点打不过了。别以为他没看出来,这几人都在暗中让着他,藏色那一剑他可是看得明明白白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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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梦莲花坞。
江枫眠领着两个垂头丧气的孩子刚迈进大门,就听见虞紫鸢尖利的声音:“哟—— 这不是我们江大宗主吗?听说你带着礼物又回来了,怎么了,你的老情人现在看不上你了?”
她一身紫衣,站在廊下,嘴角挂着刻薄的笑,抬手抚上指尖的紫电。凌厉的目光扫过丈夫和儿女,看到江澄红肿的眼睛时,瞳孔猛地一缩。
“你把阿澄怎么了?”虞紫鸢走近几步,急忙拉着江澄上下检查,见阿娘如此关心自己,憋了一路的江澄,终于“哇”地一声哭出来。
虞紫鸢顿时又怒又急:“江枫眠,你带着孩子,是去受委屈的?你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货色,还惦记着别人。连自己儿子都不管了?”
江枫眠太阳穴突突直跳,一股前所未有的怒火从心底窜起:“虞紫鸢!你还有脸说!”
这一嗓子吼得虞紫鸢一愣。
“你儿子在逍遥山庄,当着温若寒他们的面,说魏家是江家附属,说魏婴是家仆之子!”
江枫眠咬着牙,怒声道:“这些话你平日在我面前说说就算了,怎么能在孩子面前说?”
虞紫鸢脸色变了变,随即冷笑:“我说错了吗?魏长泽当年不是你手下吗?那就是——”
“闭嘴!” 江枫眠猛地一挥袖子,灵力震碎了院里的石桌,“你知不知道?就因为你这些话,温若寒差点灭了江家满门!”
碎石飞溅,虞紫鸢下意识后退半步:“你发什么疯!”
江枫眠突然笑了,笑容比哭还难看:“我发疯?你整天除了吃醋耍横,可曾为江家想过半分?阿澄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