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臣的簇拥下,谈笑风生地从他们身旁经过,甚至没有再看他们一眼。
直到周围的人群渐渐稀疏,萧纲终于再也无法维持表面的平静。他的肩膀微微垮下:
“子云……今日之事,皆因我无能。我空有储君之名,却连一句于国有利的谏言都无法使之上达天听,连一位国之栋梁都无法举荐于正当之位……我,愧对天下!”
陈庆之缓缓摇头:
“是臣考虑不周。臣只是……只是未曾料到,朱异在朝中的权势竟已到了如此地步?陛下对其信重,竟已到了全然不顾事实、不问是非的程度?一言可决天下赋敛,一言可废忠良之策。满堂文武竟无一人如殿下这般敢出一言!”
说着,他长叹了口气。
远处传来阵阵梵唱,悠扬的佛号声中,两人不约而同地停下脚步,望向佛音传来的方向,随即又彼此对视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