察地点了点头。
高澄立刻定下心神,重新看向绢帛,继续宣读:
“第一道,以汝南郡公侯景为南征行军大总管,节度大河南北诸道军事,兼任广陵道行军总管,率两万步骑出涡口、正面强击广陵,尔当破江直抵建康,饮马秦淮。”
侯景能感觉到无数目光聚焦在自己身上,有羡慕,有敬畏:
“臣必不负重望!”
“第二道,”
高澄的声音更加洪亮:
“以渤海郡公高敖曹为京口道行军总管,率两万步骑沿邗沟东翼推进,与广陵道形成夹击之势!”
高敖曹猛地一拍大腿:
“好!末将早就想会会萧渊明那个草包了!陛下放心,末将定与万景配合无间,让建康那群酸儒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铁骑!”
高欢眼中闪过一丝笑意,却故意板起脸:
“敖曹,且听太子继续宣布。”
高敖曹立刻缩了缩脖子,却掩不住满脸喜色。
“第三道,”
高澄继续宣读:
“以广阿郡公窦泰为武昌道行军总管兼东南道行台,率两万步骑出义阳三关,攻武昌以隔断荆扬援军。“
窦泰沉稳地抱拳:
“末将领命。”
侯景心头一松,有高傲曹和窦泰在侧翼,他便可放心大胆地直扑建康。
高欢突然插话:
“宁世,此道关系重大,你要控制的乃是荆扬咽喉,必须如虎钳扼喉!断荆襄之臂,使建康沦为孤城!
城未陷前,一兵一卒不得越汝关隘入建康!这大门,你得给朕锁死了!”
“喏!”
窦泰先是一声短促应答,随后果断开口:
“萧老翁敢向建康伸手,来一支,末将断他一支!”
他忽然一步抢至侯景身前:
“万景放心!我先替你锁死西大门!等破了广陵城,我们再一同饮他萧衍御酒!”
侯景哈哈大笑:
“窦老黑!城破之日,秦淮河上,你我浮一大白!饮不翻你,我侯字倒写!”
“好!!”
窦泰又转向高欢:
“陛下!末将保证梁狗休想踏过武昌一寸!”
高欢满意地点头,示意高澄继续。
“第四道,以安德郡公韩轨为巴陵道行军总管,率两万步骑自安陆攻江夏,与窦泰合击巴陵,控洞庭口。”
“遵命!”韩轨重重一抱拳。
高欢补充道:
“子雄此行职责重大,江南颇有水师,届时荆襄水路必然会有往援建康之舟,到时子雄要将其牢牢铐住!”
韩轨面色坚毅:
“陛下放心,巴陵必片舟不得过!”
“第五道,”高澄继续宣读:
“以陇西县公李虎为襄阳道行军总管,率一万步骑出宛叶主攻襄阳。”
李虎抱拳应诺,眼中精光闪烁,他练兵日久,此刻终于得到机会了。
“此荆襄门户,守将素来狡猾!你要压其锋芒,迫其龟缩!”
这次却是苏绰开口补充:
“不必强求速下,然其兵胆气若泄一分,便是你李文彬的功劳!你可明白?”
李虎连连点头:
“大司徒的意思,是要李某作一柄悬在襄阳守将之头顶的钝刀?钝是钝,却要压得他喘不过气?”
苏绰轻笑:
“钝刀割肉最疼!文彬便让那老狐狸尝尝钝刀子熬血的滋味!”
李虎深揖及地:
“司徒大人嘱咐,末将必谨记在心!”
高澄心知各道人员安排必然是父皇与苏先生一同点的将,心中明白了几分,继续道:
“第六道,以河内县公独孤如愿为汉中道行军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