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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朱异!你休要血口喷人!我方来见父王,那些人便来聚集相逼,这也能叫自发请愿?”
萧衍猛地拍案:“够了!”他阴沉着脸看向萧纲:“朕再问你一次,为何不先禀报?你眼里还有没有朕这个君父?”
萧纲单膝跪地,声音哽咽:“父皇!孩儿得到密报时已是拂晓,若等通传完毕,叛贼早就转移罪证了!朱异处处掣肘,儿臣实在……”
朱异突然高声打断:“陛下!太子此言大谬!老臣身为侍中,自当为陛下分忧。倒是太子殿下如此急切地要处置佛门,要说不是想借机铲除异己,只怕旁人也不信吧!”
殿外喧哗声越来越大,隐约传来“严惩渎佛者”的呼喊。
萧纲猛地站起身:“父皇!请让儿臣出去平乱!这些乱民分明是...“
“住口!”萧衍厉声喝止:“你还嫌闹得不够大吗?”他转向朱异:
“爱卿,此事你怎么看?”
朱异躬身道:“陛下,为今之计,不如先安抚百姓。至于太子所为,”他故意叹了口气:
“太子行事确实失之操切了,以老臣之意不如先暂停其监国之权,以平息众怒?”
萧纲闻言勃然大怒:“朱异!你这是要借机夺权!父皇,万万不可……”
萧衍疲惫地摆摆手:“都退下吧。太子禁足东宫,没有朕的旨意不得外出。朱爱卿,你去安抚僧众吧。”
萧纲不敢置信地望向上首的萧衍:
“父皇!您宁愿相信这些乱民,也不信臣吗?那些证据此刻就在陈将军营中!”
朱异已经躬身领命:
“老臣这就去办。陛下圣明。”
临出大殿,他意味深长地看了萧纲一眼,嘴角勾起一抹几不可见的冷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