仔细查看他的伤势:
“赵元凯有多少人马?”
“城内原有三千守军,又从周边征调了两千青壮。”
斛斯椿挣扎着坐起来:
“我轻敌了,原以为赵元凯会念旧情……”
窦泰按住他的肩膀:
“你安心养伤,剩下的交给我。”
他转身对彭乐道:“把博陵城的布防情况详细说与我听。”
彭乐找来一根树枝,在地上画起简易地图:
“城南防御最弱,但护城河宽达三丈。城东有暗道,但赵元凯肯定已经派人把守。”
窦泰听完汇报,沉思片刻,突然问道:
“赵元凯此人,胆子如何?”
“贪生怕死之辈,全靠溜须拍马上位,哪有甚么胆子?”
窦泰嘴角微微上扬:
“传令下去,暂且全军休整。今晚派一百名嗓门大的兵士,分成五队,轮流到城下喊话!”
斛斯椿眉头紧锁,不解地看向窦泰:“你这是?”
“先吓他一顿。”窦泰冷笑道:
“让这厮睡个好觉!”
彭乐闻言哈哈大笑,拍着大腿道:“好!我这就去挑人,保管喊得博陵城里鸡犬不宁!”
不到半个时辰,博陵城南门外突然炸响震天的吼声:“赵元凯!窦铁槊在此,还不速速投降!”
前面声音未落,紧接着又是一声:“赵元凯!三日之内,必取你项上人头!”
城头守军顿时乱作一团,有人惊慌失措地跑去报信。
不多时,赵元凯披着单衣,连盔甲都来不及穿戴整齐,便登上城楼。他眯着眼睛向远处张望,只见夜色中隐约可见点点火光,却看不清虚实。
“窦泰?”赵元凯声音发颤,“尔朱仲远前日还来信说他在常山围城,怎会突然出现在我博陵?”他强自镇定,对左右道:“这必是斛斯椿的疑兵之计!”
话音刚落,一支羽箭突然破空而来,“铮”的一声钉在旗杆上。
箭尾系着的布条在夜风中展开,借着火把的光亮,可以清晰地看到上面用朱砂写着“三日破城”四个狰狞大字。
赵元凯双腿一软,差点跪倒在地。亲兵连忙扶住他:“将军?”
“快!”赵元凯声音颤抖得几乎不成调,“加、加强城防!所有床弩对准城下!滚木礌石都备好!”他死死抓住亲兵的手臂,“再派快马去求援!就说,就说窦铁槊来了!”
这一夜,博陵城内灯火通明,守军彻夜未眠。
每隔半个时辰,城外就会响起新一轮的喊杀声,有时还伴随着战鼓轰鸣。
赵元凯在城楼上来回踱步,神经紧绷到了极点。
第二日清晨,窦泰站在营帐外,听着斥候的汇报,嘴角勾起一抹冷笑:“赵元凯果然中计了。”他转身对斛斯椿道:“法寿兄,今日我们按兵不动,让那赵元凯自己猜去!”
果然,博陵城内的气氛更加紧张。赵元凯见城外大军毫无动静,反而更加惶恐,不断派出斥候打探虚实,却都被窦泰的巡逻队截杀。
到了第三日傍晚,窦泰亲自率领一队精锐骑兵来到城下。城头守军见状,顿时骚动起来。
“赵元凯!”窦泰声如洪钟,“三日之期已到,明日此时,我必破你城门!”说罢,他猛地举起铁槊,身后骑兵齐声呐喊,声震四野。
赵元凯在城楼上脸色惨白,手中的令旗不自觉地掉落在地。他转头对亲兵道:“再、再派一队快马去求援!就说,就说再不来援,我博陵就要被破了!”
当夜,博陵城内人心惶惶。赵元凯连发六道军令,将城内所有青壮都征调上城防守。
当夜,窦泰召集诸将,指着舆图道:
“今夜子时,彭子兴率两百死士从东面暗道潜入,制造混乱,我亲率主力强攻南门。”
斛斯椿挣扎着要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