主动扔下兵器归降,任由数把剑同时抵在他们的脖子上。
在被捆绑前,李玄尧同谷昭打了几句手语。
谷昭代其同惠贵妃转达:“太后既言大赦天下,便当言而有信。
只要在文武百官之前立誓,放过诸人,包括长公主与右丞相,国玺当即奉上。”
连李玄尧都已认可这太后的身份,惠贵妃的得意自是藏也藏不住,眉眼都跟着舒展开来。
早日拿到国玺,让李铮的皇帝当得名正言顺才是要紧的。
至于其他的,日后秋后算账也来得及。
遂,惠贵妃笑里藏刀地看向李玄尧,点头允诺。
“尽管放心,哀家跟你这个妖物不同,自是会信守承诺,大赦天下,饶过所有被你这妖物诱骗蛊惑之人。”
视线一转,惠贵妃催促道:“太上皇归天,国丧在即!
还不将那妖物押入地牢,肃清此地,办丧事!”
看着李玄尧和南星、谷昭他们被捆绑带走,江箐珂的心好像被谁狠狠揪着似的。
她忍不住想要追上前去,却被江止一把抓回。
“别急。”
“置之死地而后生。”
“咱们先脱身,再想法子去救他。”
然而在李玄尧被带走后,惠贵妃又看向江止和江箐珂。
“仅凭只言片语,便想让哀家信你们的忠君之心,真当哀家是好哄之人不成?”
“谁知你们会不会利用哀家的仁慈,出去又趁机搞什么乱子。”
“来人!
把江家兄妹、右丞、以及与八皇子有关的所有人,统统关押地牢,待祭天和登基大典结束后,再免罪释归。”
“至于长公主,就幽禁在宫里,给她父皇守丧吧。”
就这样,大半日的血雨腥风终于停歇。
而江家的重骑军当日便被遣出京城,暂回扎营地待命。
幽暗潮湿的地牢里,空气里都弥漫着浓浓的霉味和恶臭。
石壁上整日都点着烛灯,但就那么几盏,光线幽暗,仅供人勉强可以视物。
江箐珂只能透过石壁上那高高的小窗,来判断外面是白天还是黑夜。
角落里的老鼠时不时吱吱吱地叫着,静谧的月光透过那盘子大的小窗斜照进来,在她的牢房里投下一束银白色的光带。
灰尘在光束里上下沉浮,隔壁牢房传来微弱的鼾声。
一阵窸窣的沙沙声,那是倒数第三间牢房里草堆里有人在翻身。
这是被关在地牢里的第三晚了。
也不知李玄尧那边是什么情形。
江箐珂心里有事睡不着,就抱腿坐在草堆里,望着那束月光呆。
这三日来,江止靠着那身不着调的痞气,跟那几名狱吏称兄道弟,处得甚是混和。
今日他自掏银子,要请那几名狱吏喝酒吃肉。
本就不是什么死刑犯,都是要等新帝顺利登基之后便要放的人,狱吏们跟他相处时便少了几分戒备。
酒肉买来后,江止便隔着牢门,跟那几名狱吏猜拳、玩骰子。
狱吏们喝得开心了,江止状似无意地打听几句,狱吏们便有什么说什么。
“几位兄长可知,十皇子何日行登基大典?”
江箐珂坐在牢房里侧耳细细地听着。
只听有名狱吏答:“现在来看,不好说啊。”
江止问:“此话怎讲?”
另有狱吏酒气较重地答:“要我说,这龙椅啊,不是一般人能坐的。
命格不够硬,当上了,那也活不长久。”
江止继续套话:“石兄的意思是?”
那狱吏压着声音道:“听说啊,这新帝赶赴京城的路上,遇到了一波刺客,身上挨了一刀,眼下似是毒气攻心,药石无医,怕是要命不久矣。”
其他狱吏则低声道:“什么毒,这么厉害,那宫里的太医都解不了?”
那姓石的狱吏语气高深道:“能不能解,那是有人说的算。”
一帮狱吏心领神会,异口同声地“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