萨希尔是牢牢的掌握了吉尔博托的心里,才能把事情做的如此完美,现在的吉尔博托进也不是退也不是,若是不和萨希尔合作,那么他在失去一个盟友的同时,甚至有可能在路朝歌抵达王都之前,就被整个霍拓国的贵族活活打死。
吉尔博托听完萨希尔的话,先是愣住,随即竟低低地笑了起来,笑声越来越大,最后变成了无奈的摇头:“好,好一个萨希尔!
你这不是准备,你这是把我架在火上,同时又把救火的水桶牢牢抓在自己手里啊!”
这封信一旦先到路朝歌手里,他吉尔博托的“倡之功”
就大打折扣,甚至可能被萨希尔分去大半,而如果自己对他不利,这封信更是成了他的催命符,进退之间,萨希尔已经为自己铺好了路。
“那么,我的朋友。”
萨希尔看着吉尔博托,目光诚恳而坚定,“现在,我们可以坐下来,好好谈谈如何将这份‘投名状’做得更漂亮,如何让我们两家在新的主人面前,占据更有利的位置了吗?赫连嗣华在前面为我们‘清扫’障碍,我们可不能浪费了他这番‘好意’。”
吉尔博托长长地吐出一口气,仿佛将胸中的犹豫和算计都排解了出去,他站起身,走到酒柜旁,倒了两杯琥珀色的烈酒,将其中一杯递给萨希尔。
“为了生存。”
吉尔博托举起酒杯。
“为了更好的未来。”
萨希尔与他轻轻碰杯,出清脆的响声。
霍拓国的未来还不确定,但是帕斯卡卡家族和穆罗姆家族的未来却是有了一丝丝曙光,如今这个局面,不管是赫连景松还是赫连嗣华都靠不住了,只能看大明这条大船,能不能继续承载着两个家族继续前进了。
而此时的王宫内,赫连景松看着案几上那堆积如山情报,这些情报上面写着王都内的那些贵族们,是怎么示好赫连嗣华的,但是让他感到意外的是,这里面没有帕斯卡卡家族和穆罗姆家族,这让他大感意外。
“陛下,查到了。”
赫连景松身边的大太监躬身走了进来:“帕斯卡卡家族在收集各大家族通敌的证据,而穆罗姆家族则什么都没做,不过刚刚萨希尔去见了吉尔博托。”
“收集其他贵族通敌的证据?”
赫连景松眉头皱了起来:“掌握了这些证据对他们有什么好处吗?”
“陛下,你不觉得很奇怪吗?”
刘毅府开口道:“不管是您还是赫连嗣华谁坐在这个位置上,都离不开这些贵族的支持,而这些贵族您还不敢轻动,所以掌握这些证据的意义是什么呢?威胁其他那些贵族吗?能威胁到吗?”
“那他收集这些东西,是为了投靠路朝歌?”
赫连景松可不笨,有的时候他想不到,只不过是没人在他身边进行质疑,但凡有个人质疑他一下子,估计他就立刻反应过来了。
“八成是。”
刘毅府点了点头:“大难临头各自飞,没什么大不了的,若是陛下您能挡住赫连嗣华的进攻,到时候吉尔博托手里的那些证据,可就是您对整个霍拓国贵族动手的本钱,您不是想让霍拓国重新崛起吗?那这些贵族就不得不除掉他们,看看如今大明的崛起,不就是在对世家大族举起屠刀之后才开始的吗?而且如今身边的大明就是一个现成的成功案例,我们可以照搬照抄,这不算什么丢人的事,只要国家能够崛起,学了又能如何呢?”
“那些贵族盘根错节,不是那么好动的。”
赫连景松说道:“牵一而动全身,你确定我照搬照抄大明的政策,就能让大明重新崛起吗?”
“不确定。”
刘毅府说道:“您知道的,哪怕是照搬照抄,这其中也必然会有偏差,不过只要能解决了这些世袭的贵族,您的计划至少能执行下去,大明的科举证明了一件事,民间的人才远远过了世家大族之中的人才,大明的军制也证明了一件事,泥腿子出身的将军们不仅忠诚可靠,而且本事也未必比那些世家大族差,你看看大明的那些将军,路朝歌泥腿子出身,唐虎臣泥腿子出身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