该死的时候必须死。
“养了你们二十多年,你们是为了家族做贡献的时候了。”
吉尔博托在昏暗的书房内摆弄着一柄匕,此时的他可没有一丝一毫刚刚在赫连嗣华面前的小心翼翼,而是化身成为一条嗜血的毒蛇:“去告诉赫连闻庭,就说他的好大伯想要他的命,但是不要把人杀死,让他杀了你们。”
“是。”
黑暗之中,死士的头领应道:“请您放心,我们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。”
“去吧!”
吉尔博托摆了摆手。
没有太多的交代,死士不需要知道太多的东西,只要把主人交代的事情做好就可以了,至于所谓的什么身后事,死士怎么可能有什么身后事呢!
“赫连景松、赫连嗣华,你们哥俩狗咬狗才是我想看到的。”
吉尔博托自言自语:“只要能给家族带来足够的利益,你们谁能坐在那个位置上与我何干,哪怕是大明占领了整个霍拓国又能如何,我在大明身上也压了宝,不管你们谁赢,我的家族都是最大的受益者。”
“大哥。”
吉尔博托的弟弟玛努利奇走了进来:“你真的有把握吗?这三位哪个都不是白给的,若是让他们现你在其中做的事情,最后我们整个家族都会面临灭顶之灾。”
“这种博弈本来就是机遇与风险并存的。”
吉尔博托说道:“我们的家族想要进一步壮大,就必须走这一步,要不然我们只能是霍拓国最大的几个家族之一,而不是霍拓国最大的家族,你难道忘了,父亲离世之前和我们兄弟几个说的话吗?要让家族成为霍拓国最大的家族,要站在权利的顶峰,要能掌控霍拓国的生死。”
“你想坐那个位置?”
玛努利奇笑了笑。
“那个位置狗坐上去都可以。”
吉尔博托说道:“做一个掌控全局的人,不是要比做一个摆在明面上的人更好吗?摆在明面上的人,总是死的最快的人。”
“大哥,你想没想过一个问题。”
玛努利奇坐在了吉尔博托的对面:“赫连景松和赫连嗣华还好说,不管他们谁坐在那个位置上,对我们来说都是一样的,我们能够掌控他们,可若是路朝歌带着人把霍拓国纳入大明版图呢?我们家族要如何自处?难道还用现在的办法,去控制整个大明?”
玛努利奇的问题像一盆冷水,浇在了吉尔博托因野心而滚烫的头脑上,他伸手点燃了书桌上的火烛,烛火摇曳,映照着他阴晴不定的脸。
“控制大明?”
吉尔博托重复着弟弟的话,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,“那自然是痴人说梦。
李朝宗和路朝歌……他们和我们见过的所有统治者都不同。”
他顿了顿,眼中闪过一丝忌惮,“他们自己就是最大的‘世家’,却以打压所有世家为立国之本,他们是规则的制定者,也是规则的破坏者,他们就是大明不可撼动的两片天。”
“那我们为何还要在他们身上押注?”
玛努利奇不解,“一旦大明铁蹄踏入,依照路朝歌对付世家的手段,我们帕斯卡卡家恐怕……”
“正因为无法控制,所以才要提前投诚,展现价值。”
吉尔博托打断了他,眼中重新凝聚起算计的精光,“你看大明那些被覆灭的家族,他们是为何覆灭?因为他们顽抗到底,成了路朝歌立威的靶子。
但你看看大明那四个千年的世家,为何他们现在可过的不错?因为他们知道一个世家,在李朝宗和路朝歌这样人的面前,要如何生存。”
他站起身,走到窗边,望着王宫的方向:“我们要做的,不是控制大明,而是成为大明统治霍拓不可或缺的‘工具’。
在赫连家这艘破船沉没之前,找到新的船只,并且要让掌舵者认为,留下我们比扔掉我们更有用。”
“可路朝歌会接受吗?他对于世家的厌恶……”
“厌恶不代表不利用。”
吉尔博托转过身,脸上带着一种近乎冷酷的清醒,“路朝歌是疯子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