死羊’。”
军队开始有序入城,车轮碾过青石路面的声音辘辘作响。
大部分士兵脸上都露出了放松和期待的神情,长途押运的疲惫似乎在这一刻找到了宣泄口。
他们按照命令,一部分人严密看守粮车,另一部分人则开始寻找可以歇脚的地方,眼神不时瞟向那些紧闭的门窗,似乎想穿透门板,看看里面是否真藏着那“能掐出水”
的大明女子。
连山莫树引着千夫长向原本县衙,现在已被他临时征用的“招待场所”
走去。
他手下的几名“衙役”
低眉顺眼地跟在后面,肌肉却在袍服下悄然绷紧。
“大人,这边请。”
连山莫树推开一扇装饰尚可的院门,里面果然已备好了一桌酒菜,虽不算极尽奢华,但在这个小县城已是难得。
“那些女子稍后就到,您先润润嗓子,解解乏。”
连山莫树做了个请的手势:“您请坐。”
千夫长满意地点点头,大马金刀地坐在主位,自顾自倒了一杯酒,一饮而尽。
辛辣的液体划过喉咙,让他舒坦地叹了口气。
“你也坐。”
他难得地对“县令”
露出了点好脸色。
连山莫树谦卑地斜欠着身子坐下,亲自为千夫长布菜,嘴里说着不着边际的奉承话,耳朵却像最灵敏的猎犬,捕捉着城内的每一丝动静。
时间一点点过去,城内的霍拓士兵逐渐放松下来。
看守粮车的士兵虽然还站着岗位,但眼神已不如刚进城时警惕,交头接耳地说着话,话题自然离不开女人和美酒。
而那些轮休的士兵,则三三两两聚在一起,有的甚至已经开始掏出自带的干粮就着水囊吃喝起来。
整个城市,仿佛一头缓缓陷入沉睡的巨兽。
约莫过了一个时辰,千夫长酒足饭饱,脸上已带了几分醉意,有些不耐烦地用指节敲着桌面:“县令,你说的女子呢?怎么还不见人影?”
连山莫树心中暗道:“是时候了。”
他脸上堆起更加谄媚的笑容:“大人莫急,这就来,这就来。
下官亲自去催一催,定要挑最好的送来。”
说着,他站起身,向外走去。
就在他踏出小院的瞬间,脸上的笑容瞬间收敛,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的杀意。
他对守在门外的“衙役”
使了个眼色,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。
此时,城镇中心的广场周围,两百多名身穿霍拓国盔甲的大明战兵躲在了民房之间,他们在这里藏的挺辛苦的,主要是这身盔甲他们穿着真的是不合适,毕竟不是自己的盔甲,能套进去已经不错了。
一串杂乱的梆子声响起,这是动进攻的信号。
城中心广场,看守粮车的霍拓士兵们正有些昏昏欲睡。
突然,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附近的巷口传来!
“什么人?!”
一名什长警觉地大喝,握紧手中的长矛。
只见巷子里一队队身穿霍拓国的制式盔甲的人冲了出来,这些人一个个人高马大的,但是盔甲似乎有些不合身,显得紧绷绷的。
为一人,用带着浓重地方口音的霍拓语大吼道:“奉陛下令,收缴叛军粮草!
抵抗者,杀无赦!”
话音未落,这帮人已经如同虎入羊群,猛地冲进了看守粮车的队伍中!
“是赫连景松的人!”
“他们敢抢军粮!”
“拦住他们!”
广场上顿时一片大乱!
霍拓士兵仓促应战,他们根本没想到会在“自己”
的城池里遭到“自己人”
的袭击。
而且这些袭击者太过凶猛,刀法狠辣,力量奇大,往往一刀劈下,就能连人带武器砍成两段!
也是苦了大明的重甲战兵了,他们最擅长的就是陌刀,如今拿着霍拓国的制式战刀,那玩意就跟小孩子的玩具一样,让他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