吗?”
“那你怎么保证他不会变卦?”
巴尔图只是想给那八万霍拓士卒争取一条活路。
“我可懒得保证。”
牧云之耸了耸肩:“既然你觉得我的承诺没什么意义,那就回去整军备战吧!
米斯尔卓将军,对不住了,不是我不给你们机会,是你们自己要求的太多了,给你们机会,你们要抓住,也就是我们老百姓经常说的,给你脸你得能接得住。”
牧云之的话像一块冰冷的铁,砸在空气中,带着不容置疑的重量。
中军帐内顿时鸦雀无声,连刚才杀气腾腾的长孙杰和夏侯闻璋都收敛了气息,垂手而立。
这就是西疆大将军的威势,无需咆哮,平静的话语本身便是最终裁决。
巴尔图的脸色白了又青,青了又白。
他握着刀柄的手指因为用力而关节白,但最终,那力道还是缓缓松开了。
牧云之没有说错,他巴尔图从一个小兵爬到今天的位置,比任何人都懂得审时度势,也更明白“脸面”
这东西,是别人给的,更是自己挣的,但前提是,你得有接住的实力。
如今,人为刀俎我为鱼肉,牧云之肯给出承诺,已经是对方最大的“给脸”
了。
再纠缠下去,就不是为士卒争取活路,而是拖着他们一起走向死路。
米斯尔卓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,他生怕巴尔图那倔驴脾气上来,真就一拍两散。
他赶紧上前一步,躬身道:“大将军息怒!
巴尔图将军绝非质疑大将军权威,他只是……只是责任重大,心中焦虑,言语间或有冒犯,还请大将军海涵!
我等对大将军的承诺,绝无半点怀疑!”
牧云之没看米斯尔卓,目光依旧落在巴尔图身上,仿佛在等待他最后的决定。
帐内的空气凝固了,只剩下火烛燃烧时偶尔出的噼啪轻响。
良久,巴尔图深吸一口气,仿佛要将所有的屈辱、不甘和担忧都压进肺腑深处。
他缓缓单膝跪地,抱拳沉声道:“末将……巴尔图,谨遵大将军军令!
霍拓十三万士卒……愿降大明,听候大将军落!”
他代表不了米斯尔卓,但是他这一跪,代表着他愿意臣服于大明,愿意为大明效力。
牧云之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,只是微微颔:“起来吧。
既然愿降,便是我大明子民。
白小白。”
“末将在!”
白小白立刻应声。
“这件事你继续处理吧!”
牧云之将巴尔图扶了起来:“八万人要处理好,盔甲战刀弓弩一定要清点清楚,这些东西对于大明来说算不得什么,若是流落到民间,将来也是挺麻烦的,还要派人去清理,既然打都打过来了,那就别给少将军留下什么尾,他是个不喜欢麻烦的人。”
“但是,若有异动,或聚众闹事者,格杀勿论。”
牧云之的命令清晰冷硬,这是处理降卒的标准流程,最大限度消除隐患:“这是大明的规矩。”
“末将领命!”
白小白看了一眼巴尔图,“巴尔图将军,还有米斯尔卓将军,你们麾下军官需率先配合登记造册,稳定军心。
至于二位将军……”
他顿了顿,看向牧云之。
牧云之这才将目光转向米斯尔卓和巴尔图:“你们二人还有你们的心腹,暂且留在中军,参赞军务。
待霍拓全境平定,王都献降之后,再论功行赏,量才录用。
放心,大明不会亏待真心归顺之人,但前提是,你们得证明自己的价值,而不仅仅是‘投降’这个动作。”
这话说得直白,甚至有些刻薄,但反而让巴尔图心中稍安。
明码标价,按规矩办事,比空口无凭的许诺更让人踏实。
他沉声道:“末将明白。”
而米斯尔卓却不以为然,说到底他是路朝歌的人,他的未来如何是路朝歌决定的,至于牧云之,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