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庭之现在想的很清楚,什么这事那事的,除了交到路竟择之外,就没有什么事比自己的命更重要,他多活一天,袁家的福泽就深厚一分,李朝宗和路朝歌都不是那薄情寡性之人,但是他活着和死了有很多事是不一样的。
所以,他现在凡事不操心,家里的一切袁康成撑着,实在不行还有路朝歌在一旁帮衬一把,整个袁家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展,他完全没必要因为后辈的选择而忧虑,正所谓儿孙自有儿孙福,想那么多干什么。
在袁康泰提出家里孩子想进国子监的时候,他也不过就是略微感到失望而已,然后就没有然后了,举荐几个人进国子监而已,对他来说不是什么大事,找个时间去宫里走一趟,李朝宗肯定能把这件事给办了。
若是让他去给家里的晚辈求官,那他袁庭之打死也不会干,这事不仅违背了他的原则,也违背了大明律法,他可不是傻子,这种事一旦开了口,将来可就没有在开口的机会了,恩情这种东西不能当饭吃,用了一次之后可就没有了。
袁老夫人对这种事也没什么太多的想法,自己夫君决定的事,她支持就可以了,而且这件事也算是对袁家比较有利,她也没什么反对的理由。
袁庭之让三家各出一个孩子,这是最合理的,最后谁有本事能够科举入仕,那就各凭本事,入仕之后的事,袁家能伸手的时候肯定会伸手,但是太过分的事,就别指望袁家主脉上能插手了,袁家人向来都有分寸。
孩子进国子监的事说定了,袁家三兄弟的目的也算是达成了,之后就没再提这件事,他们都知道,这件事只要袁庭之应了下来,就不用他们在操心了,若是再多说些什么,反而让人觉得不太好。
闲聊了片刻,袁语初过来请诸位去用餐,一切都被袁语初安排的井井有条。
席间,袁庭之也不喝酒了,现在他真是进入了养生状态,天天捧着路朝歌给他写的那些食谱,对着上面的东西吃,偶尔嘴馋了忍不住了,就出去蹭酒席吃,如今路竟择不在家,没人陪着他一起去了,老爷子就自己去,反正人家也不白吃饭,人家可是写了礼的。
“小姐,郡王给您来信了。”
正吃饭,袁语初的贴身丫鬟走了进来,将一封信递到了袁语初的面前。
如今在袁家,袁语初是有资格上主桌吃饭的,其他那些庶出子弟,乖乖找地方坐着吃去吧!
袁语初告罪一声,结果路竟择写来的信,拆开看了起来,路竟择的字随了路朝歌,要多难看有多难看,不过这并不耽误人家袁语初喜欢看。
“语初,竟择信里说什么了?”
袁老夫人笑着问道。
“就是说了一些闲话而已。”
袁语初小脸通红,也不知道路竟择在什么地方学的那些话,怪肉麻的。
“说他在凉州的见闻。”
袁语初说道:“就是押运粮草无聊了一些,每天都重复一样的事情。”
“可提到了霍拓作战的事?”
袁庭之问道。
“未曾提到军中之事。”
袁语初说道:“太爷爷,您是军伍中人,应该知道这种家书是不能提及公务的。”
“没提及就好。”
袁庭之满意的点了点头:“还是知道轻重的,没得意忘形。”
“竟择不是小孩子了。”
袁语初说道:“他从小就比其他人聪明成熟,这样的事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呢!”
“这就护上了?”
袁老夫人打趣道:“果然,这女孩都向外,以后嫁了人可怎么办啊!”
“太奶奶……”
袁语初的小脸更红了。
“好了好了,快来吃饭吧!”
袁老夫人笑着说道:“吃了饭给竟择回封信。”
一大家子人有说有笑的坐在一起吃饭,因为路竟择的一封信,话题不自觉的就扯到了路竟择的身上,不过大家说说笑笑的也都有分寸,不管袁家和路家的关系如何好,有些话还是不能说的,更何况路家和袁家关系好,那完全是因为袁庭之,当着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