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南内乱的功夫,进攻福州方向,或者也杀进江南地区,兴许我们能借着这个功夫,占领一地也说不定。”
“这……能行吗?”
丁庆生说道:“大明战兵不是开玩笑的,就算是我们能捞到好处,但是占领一个地方,可能性也没多大吧!”
“我们在怎么样,也同属中原人。”
孟建潼说道:“可南疆的那些杂碎则不同,他们可不是中原人,郑洞国的第一目标肯定是这些人,而不是我们。”
“可就算是这样,我们也将失去泉州。”
丁庆生说道:“你别忘了,魏东亭还在福州虎视眈眈的盯着我们呢!
一旦我们有大动作,他一定会第一时间扑进泉州的。”
“泉州,是我们最后的退路了。”
丁庆生继续说道:“一旦我们失去了泉州,那想去南疆都没机会了,而且会落入到整个大明军队的包围之中,四面皆是敌人,退无可退了。”
“更可怕的是,我们在江南地区站不住脚。”
丁庆生说道:“而且,给那些杂碎打开缺口,我们要付出多大的代价,这个代价是不是我们能承受的起的,若是我们在付出了惨痛的代价之后,却没能占到便宜,而且还丢失了泉州,那我们就真的变成了丧家之犬了。”
孟建潼的计划有可行性,但是他忽略了太多的关键因素,比如旁边虎视眈眈的魏东亭,比如红杉军的退路,再比如凉州军的战斗力。
若是两个量级相同的对手,他这个计划没问题,等同于换家战术,但是如今的大明强大的让他们连仰望都不敢,那就不是一个量级的交锋。
“丁将军,你说了这么多,有什么好办法吗?”
卓彬炳问道。
“臣,实在是没有比撤离更好的办法了。”
丁庆生叹了口气:“陛下,我们和大明现在根本就不在一个层次之上,这么久大明没动我们,不是人家动不了,而是人家现在懒得动,立国第一年,先和草原打了一仗,又覆灭了吐谷浑,现在还在和倭国作战,人家压根就没把我们当对手,我们在大明的眼里,或者说在李朝宗和路朝歌眼里,我们就是随时都可以弄死的小人物罢了,之所以在泉州附近放了这么多人,他们的目的也未必就是我们,而是防备着南疆那边呢!”
“南疆……恭叔进?”
卓彬炳问道。
“正是。”
丁庆生说道:“您也看出来了,恭叔进在大明的地位其实挺尴尬的,之前还听说出了什么事,现在李朝宗和路朝歌防着他也是情理之中的事。”
“这个人……”
卓彬炳也想要策反一下。
“陛下,您就别想了。”
丁庆生说道:“恭叔进在大明确实算是被边缘化了,可人家投奔了咱能有什么好处?在大明老老实实的待着,好歹还是个公爵,可到了咱这里呢!”
“陛下,就算是能策反恭叔进,对我们的帮助也不大。”
蔡高飞站了出来说道:“我们相隔太远了,我们也不能一路从泉州杀到镇南关,而且他在南疆的日子也快到头了,你对他别有什么指望了。”
“唉!”
卓彬炳叹了口气:“这大明就当真是铁板一块吗?郑洞国呢?他有没有可能?”
“更不可能了。”
蔡高飞说道:“当年,路朝歌为了救郑洞国的家人,差点把自己留在雍州,他的家人是路朝歌用命换回来的,你觉得他能背叛吗?”
“至于魏东亭……”
蔡高飞继续说道:“虽然和李朝宗以及路朝歌没什么过命的交情,但是魏东亭人家位高权重,将来更有机会成为四疆大将军之一,人家凭什么背叛,说白了就是,我们现在能给人家的筹码不多,而且就算是给了也未必有大明给的更多。”
“陛下,现在与其想着怎么给大明捣乱,倒不如想想怎么从泉州撤离。”
甘志安说道:“撤离泉州抵达南疆之后,我们要怎么面对南疆那边可能生的一切,这才是我们当前要做的比较紧要的事情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