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把这些人都好好收敛了。”
路朝歌蹲在一具尸体前,从他的腰间拽下来了一块腰牌,上面清清楚楚的写明了这位战兵的身份。
“青州道华安府东平县林东村吴客三。”
路朝歌缓缓的念出了腰牌上写的字:“按照咱凉州军的规矩,火化之后将骨灰给他的家人送过去,不管怎么样也是个念想。”
“青州府的那些官员呢?”
路朝歌站起身,将那块腰牌收了起来。
“自杀了。”
晏元恺叹了口气:“青州府衙门被攻破之后,我的人冲了进去,他当着我们的面,抹了脖子。”
“又自杀了?”
之前一个莫安元,现在又来了一个,他已经开始怀疑刘子墨给这帮当官的灌了迷魂汤了。
“是。”
晏元恺说道:“不仅仅是他,还有他下面的那些官员,全都自杀了,一个活口我都找到。”
“他们的家眷呢?”
路朝歌问道。
“到现在也没找到。”
晏元恺说道。
“算了,不找了。”
路朝歌眉头紧皱:“我干奶奶所在的柳家以前就是青州的,她家的府邸还在不?”
“我叫人去找找看。”
晏元恺说道:“进来之后也没来得及顾得上这些。”
“不用了,你忙你的吧!”
路朝歌说道:“我自己溜达溜达。”
说完,路朝歌带着自己的亲兵就离开了,他不会去打扰晏元恺接下来的军事部署,说白了他就是个监工,就是过来总揽大局的。
柳家在青州的地位和皇甫家差不多,那宅子肯定是在最繁华的地方,路朝歌带着人一路找了过去,在一幢和他的王府差不多的宅子面前停了下来,府邸的门楣上悬挂着一块匾额,上书‘柳府’二字,这两个字路朝歌看着就眼熟。
“魏子邦,你看看这字像不像我干爷爷写的?”
路朝歌看着那块牌匾问道。
“我也说不好。”
魏子邦看了片刻:“您知道的,我也就是识字而已,看字是谁写的,我可没那个本事。”
“去敲门。”
路朝歌挥了挥手。
柳家已经搬迁到了凉州生活,但是青州这边也留了人,毕竟柳家在青州还有很多生意需要打理,自然要留下人。
“什么人?”
门内有人问道。
“我,路朝歌。”
路朝歌报出了自己的姓名。
路朝歌的大名在柳家谁人不知谁人不晓,他们柳家地位最高的老人家,那可是路朝歌的干奶奶,说句不好听的,柳家府上的下人见到路朝歌,都得规规矩矩的叫一声少爷。
“是少爷。”
门内的人听到路朝歌的名字,赶紧打开了府邸的大门,小跑出来躬身行礼:“见过少爷。”
路朝歌探头往府里看了看,就见数十五大三粗的汉子,手持战刀戒备着。
“放下放下。”
路朝歌咧了咧嘴:“多亏我没翻墙进去,这要是翻墙进去,还不得被你们砍死了个屁的了。”
“怎么个情况?”
路朝歌好奇的看向了管家:“你们这是害怕凉州军祸害你们啊?”
“不是,我们是防着青州守军。”
管家赶紧说道:“那些守军虽然没干什么出格的事,但是人都要死了,谁敢说会不会有什么危险的想法。”
“也对。”
路朝歌点了点头:“我二伯呢?”
路朝歌口中的二伯,就是柳家这边留在青州的掌事,也就是袁老夫人的晚辈,比路朝歌要长一辈。
柳晟阳作为当代柳家的老二,人家可是嫡出,他大哥是柳家当代家主,已经带着柳家人前往凉州开始了新生活,而他自己主动要求留下来掌管青州的家族产业。
“贤侄你可来了。”
就在路朝歌和管家说话的功夫,柳晟阳小跑着跑了出来:“你要是再不来,二伯我都快疯了。”<