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都督那般。”
萧泰宁低声道:“若是全下的官都像凉州的官,那你还有那么多人造反吗?还有那么多人跑到凉州去讨生活吗?”
“做一个好官就那么难吗?”
路朝歌又问道。
“做一个好官不难。”
萧泰宁道:“但是做一个在混蛋之中的好官并不容易。”
“当一束光照进了黑暗,那么这束光就是原罪。”
路朝歌叹息道:“我就不信整个南疆就没有这么一束光了。”
“的真好。”
萧泰宁低声道:“我不敢没有,但是你绝对找不到,可能他们最初步入官场的时候,都想做你的那束光,可是只有这么一束光,时间长了这束光就会被黑暗吞噬,最后他变成了黑暗的一员,等着吞噬下一束光。”
“凉州是因为光太耀眼,才掩盖了黑暗。”
萧泰宁顿了顿道:“而且凉州的官员是什么待遇,其他地方的官员是什么待遇,这些都是客观存在的事实。”
路朝歌又相继和几个人聊了聊,可最后得到的答案都是不想离开这里,在这里活一算一,要真是回到自己家中,那就只能等死了。
路朝歌知道,南疆五道的问题已经是迫在眉睫了,若是不能及早解决,那绝对会出大问题的,朝廷不可能一直养着这些人,那最后这些人就会从流民变成暴民,路朝歌可不想在自己手里,这些还算安分的流民变成暴民。
就在路朝歌准备离开流民营地的时候,一位老者拦住了路朝歌,老者看着差不多六十多岁身体很硬朗,虽然衣衫破旧了一些,但是精神头很不错。
“听他们都叫你少将军,想来你应该是这里身份最尊贵的人了。”
老者率先开口道:“老朽想和你聊聊。”
“老大爷,您想聊什么?”
路朝歌客气的问道。
路朝歌就是这样,不管你什么身份什么地位,只要你不招他不惹他他都是客客气气的,可若是你真让他不开心了,就算是刘子钰又能怎么样?还不是该怼就怼?
“聊聊我们这些流民。”
老者道:“他们怕,我没什么好怕的,一家老除了我死的干干净净,反正我也是烂命一条,我这样的人不怕他们报复。”
“那咱们找个地方聊聊?”
路朝歌问道。
“就这里吧!”
老者笑着道:“这里就挺好,你不嫌弃吧!”
“我倒是不嫌弃。”
路朝歌笑了笑,道:“就怕您站的时间太长累。”
“就这聊吧!”
老者道:“你想问什么就问吧!”
“那大爷,我可就问了。”
路朝歌想了想道:“您当初的土地是自己想卖出去的还是被强买强卖走的?”
“种了一辈子地,怎么可能自己就把地给卖了。”
老者道:“可是你不卖他们就逼着你卖。”
“倒是能想到他们那些饶做法。”
路朝歌叹了口气,道:“你原本有多少地?又卖了多少钱?”
“我家中原本有上好水田十五亩,旱田六亩。”
老者道:“一家老靠着这些地日子过的虽然清苦了些,可那也是自己过的日子,舒服着呢!”
“那您家的地可是不少。”
路朝歌道。
“那又能怎么样?最后不还是便宜了那些人。”
路朝歌道:“二十一亩地,一共卖了二两一钱银子。”
“这不就是抢吗?”
萧泰宁道:“还不如直接抢来的痛快一些。”
“能是谁买走的吗?”
路朝歌问道。
“村长。”
老者道:“他带人把地买走了,不卖就用家人威胁我,我不得不卖啊!”
“也是我问的多余了。”
路朝歌自言自语的道:“这种事怎么可能自己出面呢!
当然是让自己的马前卒去办才好。”
“你们村长叫什么名字?”<