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脸,粗看去,还以为是个老头。
“喝……喝……”
黑袍身影醉醺醺道,
“小凳啊,本王告诉你,这人就得活个骨气,等本王……心里舒坦了,便带你斩下那胖子的头颅,好不好?”
“大王神武!大王英明!”
孙小凳笑着说着,脸上却是涕泗横流。
我的大王啊,您如今模样,怎与那朝廷来的巡守作对啊!
“对了……本王叫什么来着?”黑袍身影脸色有些茫然。
这一年里,忘记了很多事,很多人。
胸腔里难受得不行,唯独看见房梁上悬下来的蚕蛹时候,才舒坦些。
“大王名讳,小人怎会知晓,大王是镇仙王,曾经苗湘两地的王!”
孙小凳收拾着地上的酒坛碎片,手划了破,血滴了出来。
“哦……不知道啊,不知道那算了。”
黑袍身影睁着浑浊的眸子,躺在榻上,翻来覆去。
“本王到底忘了什么?本王到底是谁啊……”
只是脑海中,那参天石碑若隐若现时候,他便疼的死去活来,在地上打起了滚。
折腾累了,便睡着。
孙小凳将黑袍人影抬上了榻,长叹口气,什么也说不出来。
……
……
“缠心劫者,符水秘术之诡谲者也。其术源古渡,承巫觋古传,以怨念为引,凝情丝为媒,施之则缠人心魄,锢人情志,成无解之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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施术之时,取施者精血,合幽冥草、断肠花之属,炼为蛊引。诵秘咒以通阴冥,引宿孽之缘,系受术者三魂七魄。初感则心潮翻涌,念念皆系一人;既深则情丝如锁,骨髓成缠,纵知是祸,亦甘沉沦。
中此劫者,昼则神思恍惚,行坐皆念;夜则魂牵梦萦,寝食难安。纵有理智千般,难敌情丝一缕;虽知前路是劫,终陷痴缠万重。轻则耗损心神,形销骨立;重则情志俱丧,为情所噬,至死不悟。
此术阴鸷,违天道之和,逆人伦之常。施者终遭反噬,受术者永坠沉沦,故古之巫者亦多戒用。诚所谓 ‘一念起,情丝缠;一劫生,心魂断’,缠心之劫,非独情之劫难,亦道之惩戒也。”
寒天冻地,那张家主母身侧,站满了道行颇深之人。
多是六门里来的高人,偶尔还能见一两道官袍。
筋肉虬结的锦衣壮汉,抱着胳膊冷哼一声,
“张家人就喜欢这种把戏,和那李世子既然有仇怨,当面较量不就是了,就因为死了一个食祟,胆儿都吓破了。”
一旁长相有些阴柔的男人,手里掐着个簪花,掩面偷笑,
“宽哥,你以为人人都能和铁把式一样坦荡啊,咱们不是角儿,看戏就成,一会儿惹恼了那疯婆娘,跟咱们杠上可就麻烦了。”
宽哥撇了撇嘴,又道:
“听说周皇找到了那两枚界域碎片?”
“假的!我堂弟说了,找来的竟然是下面人糊弄皇上的!接引玄变天上的仙家之后,那仙家大怒,还剥夺了皇上几十年寿数呢!”阴柔男人笑嘻嘻道。
“还有这种蠢事?”宽哥压不住嘴角。
“不过我听说,那慕容家算到了界域碎片的去向,竟是在盘州!”
“又是盘州?”
宽哥抱着胳膊,“这盘州里能人辈出啊……我倒记得我崔家有个附庸,便在盘州当差。”
“是极,这盘州也不晓得咋的了,竟比中州还鬼精。”
“不谈那些,我看看这张家的老婆娘,到底下了个什么咒。”
宽哥摸着下巴,看着那洞子坐着密密麻麻的符水师,每个人面前都摆着个瓷盆,瓷盆里血水相融。
张家主母站在一块巨石之上,眼前摆着香坛,那香坛上插满了三根香柱。
“张家祖宗,替族女施咒!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