姑娘,可没想到,真发起狠来,简直判若两人。
这都快将苏斗剁成臊子了……
不,没那么大块。
惨叫声消停在坟坑里。
苏阿雅一脸血污,她仿佛抽干了所有的力气,从坟底爬了上来,瘫软在地上。
“张公子……烦请你埋了他吧。”
李镇点点头,深吸口气,一脚跺地,强大的力道震得所有被挖出来的土方尽数落回了坑里。
老阿巴惊奇地看了李镇一眼:
“你真是符水张家的?”
李镇心里一惊。
这符水张家四字,只有在苏阿雅去蛊仙祭台之前,自己同她密谋过的。
后来告诉给了寨子里的寨民,引了他们离开。
这老阿巴明明被苏斗带来了这野坟地,怎还知道自己伪装的这层身份?
见着李镇神情微变,老阿巴似乎完全没有什么丧子之痛,笑了笑道:
“阿婆虽然老了,不中用了,但这点耳目力气,还是有的。
寨子里,每一个老树上的爬虫,每一只天空的飞蛾,都能与老身共用五感……
先前祭台之事,多谢小友了。”
那老阿巴站起身来,抱起了瘫软的苏阿雅。
苏阿雅还未从杀了亲生父亲的恐惧中回过神来,情绪又被震惊所覆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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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阿巴……你,你能站起来了?”
老阿婆笑而不语。
李镇皱着眉,看着那老阿巴走起路来如履平地。
按理说,这瘫痪的病人一旦复健痊愈,初次下地,定是如新生儿一般,蹒跚学步,走得磕磕绊绊。
可老阿巴走起来路来,哪里有一点瘫痪过的样子。
李镇紧了紧腰包,将黑太岁收好,眼神里多了一丝凝重。
这老阿婆虽是寨子里上一任蛊仙,但和如今那好色无能的蛊仙相比,简直不在一个层面。
就好比,过了这么久,自己依旧看不透老阿婆的道行。
既然老阿婆是装瘫,听着方才祖孙俩的对话,也能明晰……
老阿婆一直都晓得苏斗的动机,那岂不是说,她完全有本事救了自己的女儿,救了自己的孙女?
李镇很想问询,但理智让他保持了沉默。
自己只是一个外人,如今救了苏阿雅和她阿巴,也算还了救命之恩。
自己也是该马上离开寨子的,没必要沾上这么大的因果。
阴风呼呼地吹,三人回了蛇蝎寨里的庄子。
苗地不比中原,天黑得早,也亮得早。
约莫四更刚过,这东边天际便有了日出的苗头。
李镇一夜未眠,吃了些许黑太岁,他便立刻去炼化修行。
镇仙门道的修为提升缓慢,全靠机缘,但铁把式是稳扎稳打炼出来的,可不能马虎。
苏阿雅也一宿没睡,躺在大炕上,辗转反侧,如何也睡不着,干脆爬起来看李镇炼本事。
原来,李镇想过的,也在她脑子里出现了。
阿巴明明没有一点瘫过的样子,甚至还有和寨子里所有蛊虫共鸣的本事,她怎么就救不了里阿呢?
苏阿雅坐在台阶上,越想越感到胆寒。
这是一个充满猜忌和怀疑的小家,所有人之间,似乎都在防备着彼此。
除了阿弟……
阿弟心智不全,整日除了吃石头蛊傻乐之外,也没别的事干了。
苏阿雅生出了逃离的念头,便问:
“张公子,我自幼离开了兖州,很少再见到中原的盛景……你还会回中原么?”
李镇打着龙虎劲里记载的拳法,如今早已突破了小成,但距离大成之境,却还有一段距离。
李镇估摸着,这龙虎劲,能支撑着自己修行到铁把式迈入渡江乃至断江。
听着苏阿雅的问话,李镇拳风向天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