住在偏房里头,还在擦拭着他那些穿着宫装服饰的干尸骷髅。
见着一团黑风忽然涌了进来,吓了一大跳。
等那黑风现了身,他才忙忙松了口气。
“主……主子,您怎么来了?明日妖窟便要开了,您不去准备准备?”
李镇冷着脸,居高临下地看着郡老爷:
“方才那些唱曲的戏子,是你请的?”
“戏子?”
郡老爷一脸茫然:“没听见呐……只是最近有火花郎子巡演,我正好请他们来郡里,为各个帮子和郡里的好手饯行,什么戏子啊?”
李镇静静看着郡老爷:“你最好不要跟我装傻,不然这猴奴儿蛊发作,噬你五脏六腑,我可管不了。”
郡老爷脸色一白,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:
“主子喂,我哪里敢骗您呐……衙门里的账房可是帮着小官儿张罗了这件事,不信您可以去问他……”
李镇缓缓吐了口气,晓得这郡老爷也没这胆子了。
虽然猴奴儿蛊是假的,但他给无论是郡老爷,还是更夫,种下的心理阴影不可谓不大。
“火花郎子,不错,费心了。我太岁帮堂主很喜欢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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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镇丢下一句话,便化作黑风,离开了宅院。
郡老爷瘫坐在地上,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,抱着怀里的干尸,喃喃道:
“骇死我哩……伴君如伴虎呐……”
……
……
李镇出现在了吴小葵身边,神情有些复杂。
吴小葵还以为那白羽黑面的戏子说的“邪祟”是自己,当下跟李镇解释道:
“李镇,你不要多想,我怎么可能邪祟,当时在过马寨子里,咱俩都住一屋头了,我怎么可能……”
李镇轻轻一笑,打断了吴小葵的话,“我知道,你肯定不是。”
但自己是不是,那可就不好说了……
吴小葵松了口气,顺了顺胸口,一时间有些波涛汹涌。
“还以为你要除了我呢,这些唱曲儿的,嘴上也没个把门的,真是给白鹤仙儿招黑……”
听着吴小葵这么说,李镇当即问道:
“白鹤仙?”
“对啊,方才唱戏的,扮的就是就是白鹤仙儿的模样。”
李镇顿了顿,心中升起一股子不好的预感,又问:
“还能具体些么?”
“我来盘州这么多年,该晓得的典故也都晓得,这白鹤仙,也是盘州明面儿上的仙家,盘州城里一些达官显贵都供奉的仙家。
是白玉京城头里掌管善恶轮回的仙家,正好对应盘州……
不过这些都是存在于传说里头,谁也不晓得有没有白玉京,有没有白鹤仙儿。
这玩意又不像冥府,见过的人没几个……”
听了吴小葵这么说,李镇却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。
爷爷说过,自己身上背着灾,而且是中州张家下的灾……
正值妖窟这节骨眼上,莫非这灾,就跟那白鹤仙有关?
李镇心事重重,最后跟吴小葵道了别,回了帮子。
吴小葵送李镇到了临字堂的堂口,见着夜已经深了,想留在临字堂,可怎么也张不开嘴,便一个人孤零零地回去了。
李镇大直男一个,也想不到那层意思去,这又不像前世,带个身份证就能解决的事……
回了堂口,伙计们大都睡了,李镇径直打坐,一坐就是天亮。
……
晨曦微薄,随之大黑的一声吠叫,李镇也从打坐中睁开了眼。
上次,给临字堂看门的春满楼小掌柜说自己的黑狗被牵到了白骨洞里去,后来怎么也没找到狗,以为黑狗已经死在了洞子里。
却没想到,是花二娘将大黑寄在了郡里一户人家,前些日子才给送了回来。
对于大黑的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