气不停变换,只为寻找到那下咒之人。
“千相门道之人,便会养咒物,可养出定府境界的咒物,这郡里千相门道之人最多的‘五面楼’,也没这种本事……”
狗剩呢喃道,眼前骤然一亮。
这过马寨子之外,去那吕家寨子的一条小路上,便有两股浓重的活人生气对峙……
“生气如此浓烈,道行定然不低……山野村寨出不了这人物,一定是下咒的千相人!”
狗剩步子催快到极致,很快逼近那两团生气碰撞之地。
小路上,林丛之多,易隐匿身形。
狗剩无声无息地藏在一棵老树上,细细看向那下面人影。
一个驼背老汉,身边放着一张鼓鼓囊囊的麻袋。
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,似是个货郎,推着辆载着零碎的小独轮车,停在路边。
那老汉气息不俗,定定开口:
“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……”
女人抹了抹唇角,发出的声音,却是雄厚的男人腔:
“李伯,这还不简单,找中州赵家问一问,不就什么都知道了?”
驼背老汉眯了眯眼,狠狠一淬:
“我呸!你千相柳家最与问米赵家不合,他们还能善心帮你?”
这女人身,男人腔的货郎眉眼一挑,手里攥着一个布袋娃娃,笑道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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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李伯聪慧过人,怪不得带着这李家余孽逃到如此荒野僻壤,避了多少人的耳目。可缘分就是如此的妙啊……明年盘州的妖窟大开,太岁丰收,我偏偏来了这地界溜达,嘿,你猜怎么着?
竟然有七个吊死鬼,挂在树上喊冤枉哩!还发现了李氏余孽!”
驼背老汉脸色阴沉,
“我只让那刘氏兄弟身患绝症,五年之内必亡,可从没想过害死他刘家娃子,我李氏之人,断然做不出来此等绝户之事!怕是你这小辈,布了一场相境,炼了那两家子七口人!”
“哇哇哇!”货郎一笑,扬了扬手中的布袋娃娃,“李伯真是神机妙算呐,可你就算知道了,有什么用?七口人,活吊而亡,再炼成咒物,定府境的修为,横扫一个寨子,怕都绰绰有余了,你现在应该关心的,是那李氏余孽……”
驼背老汉,自是李长福,他双拳攥紧,额头上满是青筋。
眼前的人不杀,那追杀镇娃子的咒物就不会死。
可若厮杀之,未必能将其挫骨扬灰,他定有本事,将镇娃子在过马寨子里消息带回中州……
去了一趟哀牢山,简直是错中之错!
李长福咬牙,把那麻袋撇在了地上。
“你想要什么,尽管提,只要你现在掐了那咒物,并且立誓不将镇娃子在盘州的消息带出去,你想要什么,我都会给……”
货郎摇了摇手中的布袋娃娃,脑袋晃了晃,轻蔑道:
“李氏子,人人得而诛之,这是金科玉律,中州世家之共识……我若将李氏子的尸骨带走,李伯大可猜猜,我能得多少赏赐?千相柳家的根法,圣上的褒赞……啧啧,不敢想……”
隐藏在老树上的狗剩,心中猛然一沉。
‘那娃子果然是那家子的人……可这货郎打扮的人妖,也是千相柳家之人,中州大宗族,修为深不可测,以自己的本事,若被此人发现,便只有死路一条!没想到小小的过马寨子,连个通门境都稀少的穷乡僻壤,竟会有如此秘闻……’
‘这李家阿公,莫非就是当年那位……’
还没等着狗剩细想,面前之景,却让他双眼瞪大。
狗剩呆愣良久,似乎连时间都停滞。
不知过了多久。
那货郎掐了娃娃,满面欢笑地推着木车走了。
李长福声音干涩地对着林中喊道:
“藏了这么久,人也走了,该出来了。”
狗剩调整了下呼吸,心里打了个“咯噔”,便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