鬼潭中,四甲子阴冷你已扛过,又何惧这五年变数?
还拜入张家,说着吓唬我还行诶……”
这低语最终还是传回了潭里。
那张惨白的女人脸,竟隐隐有了些别的神采。
……
老铲的庄子里,哀嚎声不可谓不大。
高才升,老铲的大弟子,此刻就这么睡在院子里,鬼哭狼嚎个不停。
年纪轻轻,便萎了,换谁都会破防。
老铲焦头烂额,最终把着高才升的脉良久,才悠悠道:
“才升啊,你这头顶的命灯灭了一盏,阳气生气皆损,日后走夜路易撞鬼不谈,能在铁把式门道里修行下去,只怕都难矣……”
高才升哭累了,满眼死灰地躺在院落里,这七尺高的年轻小伙,委屈极了。
一旁,满脸疹子的牛峰再也不敢幸灾乐祸了。
他捂住嘴,惊讶道:
“啥!连修行也不能了!”
穿着绸衣,面目干净白皙的吕半夏则托着下巴,若有所思道:
“自从他与镇哥约架之后,便成了这个样子……难道是道心崩坏,我感觉这是心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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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有李镇,抱着胳膊,面色一阵抖动。
四日前,高才升朝着自己第二下挥拳,自己可是拿着那口锣给挡了……
变相的,等于高才升敲了锣。
这敲锣,可是要损阳寿的,且还不是锣的主子敲,那反噬更大了……
怪不得头顶最旺的命灯灭了。
李镇敢保证,他当时并没有想那么多,只是没学过武艺,身上空有蛮力,有个趁手的锣,就当成防具去挡了。
保证是敢保证,发誓就不敢了……
李镇吹个口哨,一脸轻松地走到高才升面前,笑道:
“别哭了,不过命灯灭了而已,我有办法治。”
高才升重新燃起希望,翻身坐起,抱住李镇的胳膊,激动道:
“李哥!镇哥!我家里就我一个男丁,爹娘砸锅卖铁换山珍灵药给我养肉身,为的就是让我能学成这铁把式,好光宗耀祖……如果镇哥能救得了我,我高才升以后定唯镇哥您马首是瞻!”
李镇起了一身鸡皮疙瘩,他倒不需要十七八岁的小屁孩充当马仔,摆摆手,道:
“多的别说了,你这病,我肯定能治,但得等我铁把式通门,只等我通门后,自有法子让你恢复如初,到时候日川钢板都不是事儿。”
高才升思维还简单,并不懂画饼是何物,便褪去双眼里的死灰,激动地揖礼:
“谢谢镇哥!谢谢镇哥!”
至于老铲,他端正坐在旁边,眼里若有所思。
这镇娃子到了通门境,就能让高才升重新点起命灯?
我怎么不知道这通门境的铁把式,还有这种本事?
难道是……
绝技?
寨子里除了自己,还有一位,也是名不见经传的铁把式。
但他师承差,虽境界高出自己,但铁把式一门,更看重师承。
莫非是他,教了李镇某个绝技?
老铲摸着下巴上的粗短胡须,又摇头否定这个念头。
李镇连铁把式通门都未入,又如何去学习绝技,说不通啊……
因着,可能与他爷爷有什么关系,但既然能救活高才升,也便都无关紧要了。
老铲微微一叹,看着恭敬给李镇揉腿的高才升,心里又觉得这娃子真可怜,非要与李长福的孙子斗……
……
入夜。
老铲庄子里的大通铺,少年们鼾声此起彼伏。
牛峰睡得最丑,扭成了麻花。
吕半夏家境殷实,想来有些家教,睡得端正,双手含腹,安静躺着。
唯有高才升,打鼾就罢了,还嘴里不停念叨着什么“日川钢板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