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 “小荷的脖子那里长出了新肉,一小块,有嘴巴有眼睛……是个小黄鼠狼的脑袋。
身子已经瘫了,身上还长了很多烂肉,小荷说自己要变成黄皮子,怕是真的……”
方婶子说了一半,又红着眼眶说不出来话。
李镇闻见屋子里的腥臭,又听方婶子说小荷身上有烂肉,便一把掀了被子。
“既然身上有腐烂,那怎么还能捂着,越潮湿,病症越重。”
掀了被,看到的不是妙龄少女的身姿,却是一只短小干瘦的黄皮子的身子。
小荷眼睛闭得紧紧的,脖子与身子连接处,果真长出了一个小黄鼠狼的脑袋,只是还没完全成型。
‘看来,粗眉方没有骗我……小荷现在的样子,如果真这样放任不管下去,恐怕真等到那只小鼠脑袋成型,她就彻底变成一只黄皮子了。’
想罢,李镇偏头,看向粗眉方,开口:
“方叔,你说银太岁能吊住小荷的命,有什么依据?”
粗眉方安慰着媳妇,又忙说道:
“镇娃子,这还要什么依据,太岁是天下最神的东西,门道里的人食之,又涨道行又养生,凡人食之,又包治百病……小荷中了赊刀人的咒,太岁又是邪物,恰好能压咒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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现在,倒不是李镇心疼什么银太岁,而是怕误食了东西,加重小荷的病情。
不过听粗眉方这 么说,也便放心下来,总不会有亲爹坑女儿的吧?
“镇娃子,镇娃子,那现在,我们回庄子,去拿太岁?”
粗眉方小声说道。
李镇摆手,
“不必了。”
“啊?方才不是说好的么……”
粗眉方颇是惊慌,却听着李镇再开口道:
“银太岁珍贵,我平日里攒了些,便都给小荷妹子了。”
他摸了口袋,掏出手掌大小的银太岁,看得粗眉方夫妇眼睛都直了。
炕上躺着的女娃,倒让李镇心中有些说不出的难受。
她明明模样生的俊美,脸蛋子比那盛开的杏花还好看,现在却饱受折磨,眉头皱成一团,脸上不规则地长出黄斑。
原身与这丫头似乎还是什么青梅竹马,这种情绪也一直在影响着李镇。
没来由的心疼之意泛起,李镇轻轻捏住小荷的脸,使得她在昏睡中张了嘴,再把那块拳头大小的银太岁掰扯成几份,轻轻地喂给小荷。
粗眉方在一旁看着,心里也热忱,回想起自家丫头小时候跟个鬼灵精似的,现在却成了这副样子,不由得鼻头一酸,吧嗒掉了几颗泪珠。
“镇娃子,多谢你了啊……这银太岁,明年我下窟割太岁,定给你还上。”粗眉方哽咽说道。
“不必了。”
李镇一笑,看了眼眉头稍微缓和,身上腥臭收敛了些的小荷,道:
“这是我送给小荷妹子的。”
那脸上长了点点黄斑,但还算俊俏可爱的丫头,明明是昏睡着的,却听见这话,眼角涌出了甚多泪珠,呢喃着,喊了一句“镇哥”。
李镇五感不弱,自是听了清晰,心中微怔。
……
粗眉方拉着李镇,实在是不舍得他走。
又让媳妇开了年前酿的黄酒,又亲自扫了院里的鸡屎,在当中摆了口桌子,让自己媳妇去炒菜,自己,则陪着李镇喝酒。
“镇娃子,这次,多亏了你……以后你就是我亲兄弟。”
粗眉方似乎酒量不咋行,喝了几口劲儿不大的黄酒,脸红的跟烙红的锅底似的,开始说起了胡话。
“那不能啊,我管小荷叫妹子,怎么又能喊你哥呢,这不乱套了?”
李镇哭笑不得。
“各……各论各的,你是我弟,小荷是俺闺女,你是小荷他哥!来,干!”
二人碰杯。
后面方婶子又做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