寒潭洞内灵气氤氲,如轻纱般缠绕在养魂灯周围。魏长泽与藏色散人的魂体已凝实了许多,光晕流转间,依稀能看出当年的风采。
蓝湛与魏婴刚踏入洞口,藏色散人温和的声音便悠悠传来,带着几分熟稔的亲昵:“阿婴,阿湛,你们来了。”
“爹,娘。”蓝湛身为魏婴道侣,早已将这声称呼刻入心底,此刻唤出,自然而恳切。
魏婴快步上前,指尖轻轻拂过灯壁,感受着内里流转的温和灵力,那股暖意顺着指尖蔓延至心底,他弯起眉眼笑道:“娘,您和爹瞧着恢复得越发好了。”
“是啊,多亏了你们,还有蓝家上下的照拂。”藏色散人语气里满是欣慰,目光在两人身上转了一圈,又带着几分好奇问道,“小阿婴怎么没来?”因着有两个魏婴,她便给那更显年少的魏无羡取了这般亲昵的称呼。
魏婴闻言,侧身让出身后的两人,笑道:“这不来了么。”
魏无羡牵着蓝忘机的手,缓步走近寒潭洞,“爹,娘。”
“忘机见过两位前辈。”蓝忘机亦躬身行礼,语气恭敬。
藏色散人的目光落在两人身上,光影轻轻晃了晃,似是在笑,她打趣道:“看来我的小阿婴,也懂得找个心意相通的伴侣了。”
魏无羡被藏色散人一语点破,脸颊腾地红了,下意识想松开手,却被蓝忘机反握得更紧。少年蓝忘机虽依旧是那副清冷模样,耳根却悄悄泛起薄红,对着养魂灯里的光影微微颔首,算是默认。
“忘机这孩子生得好,性子又沉稳,配我家小阿婴正好。”藏色散人越看越满意,话锋一转又添了句,“就是蓝家规矩多,往后要是小阿婴犯了家规,忘机你可得多担待些。”
蓝忘机抬眸,目光清澈而坚定,对着养魂灯郑重道:“前辈放心,魏婴的性子,我懂。纵有规矩约束,我亦会护着他。”
魏无羡听着这话,心头像被温水浸过,暖得发胀。他偷偷瞟了眼身旁的人,见蓝忘机虽面不改色,指尖却微微收紧,便反手握紧了他,冲养魂灯里的光影笑道:“娘,您就别操心啦,蓝湛他……他对我好着呢。”
魏长泽的声音自灯中传出,温和中带着几分郑重:“忘机,阿婴性子跳脱,有时难免冲动,往后……便劳你多照看了。”
“晚辈分内之事。”蓝忘机微微躬身,应答得一丝不苟,却让魏无羡听出了藏在字句里的认真。
藏色散人又打趣道:“小阿婴,你可得好好待忘机,人家可是把你放在心尖上疼呢。”
魏无羡脸更红了,“娘,我会的。”说着,忍不住偷偷看了眼蓝忘机,见他虽神色依旧清冷,嘴角却似有不易察觉的上扬。
这时,魏长泽说道:“阿婴,忘机,你们如今都已长大,往后的路还长,遇到困难切莫退缩。”
蓝忘机和魏无羡齐齐点头,魏无羡道:“爹,您放心,我和蓝湛定会携手共度难关。”
话音落下,他沉默片刻,似是下定了决心,轻声开口:“爹,娘,昨日我去了莲花坞。”
藏色散人的光晕轻轻晃了晃,似是猜到了什么,声音里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担忧:“都……说开了?”她虽对江枫眠夫妇心存怨恨,却也清楚魏无羡在莲花坞长大,多年的情分不是说断就能断的,难免担心他会受委屈。
“虞紫鸢死了,江枫眠……疯了。”魏无羡一字一顿道,语气里听不出太多情绪,只有一种尘埃落定的平静,“我去找他们问当年的事,虞紫鸢到死都没有半分悔意,江枫眠被她的怨气缠上,疯了。”
“死了?疯了?”藏色散人显然没料到这个结局,光晕晃了晃,似是有些怔愣,随即却轻嗤一声,语气里带着几分冷然,“也是他们自己选的路。当年敢动手,就该想到有这么一天。”
“不止如此。”魏婴在一旁补充道,“虞紫鸢害死爹娘,江家多年来包庇凶手,还借着‘收留故人之子’的名头赚取名声,这些事我们已经告知了仙门百家,如今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