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温宗主,”聂怀桑摇着折扇,语气却带着几分锐利,“家父夜猎身亡,是因佩刀忽然断裂。有传言说,是你在他佩刀中动了手脚,不知可有此事?”
“他的刀?”温若寒回想片刻,“当年确实借来看过。只因温家有个客卿说,聂家宗主的刀生了灵识,颇为奇特。可我看过之后,也没发现什么特别之处,便让人送回去了。我若真想杀老聂,何必如此麻烦?直接出手便是。”
“那你当年为何要借家父的刀?”聂怀桑追问。
“不过是听那客卿随口一提,一时好奇罢了。”温若寒语气不屑,“刀送回去后,我便再没过问。”
聂怀桑紧追不舍:“那客卿是谁?如今在何处?”
温若寒冷笑一声:“哼,我怎会记得那等小人物的名字。温家早已树倒猢狲散,我如今成了这副模样,又怎知他的去向?”
“你确定那客卿是将刀原样送还?期间可有做过手脚?”聂怀桑步步紧逼。
“我说过,刀并无奇特之处,我让他原样送还。”温若寒不耐烦起来,“至于他有没有私自动手脚,我怎会知晓?”
聂怀桑看着温若寒那副不屑说谎的神情,心中已有了数:看来父亲的死,当真与温若寒无关。
魏无羡在一旁思索片刻,开口道:“如此说来,这客卿或许是关键人物。”他把目光投向其他鬼魂,“你们当中可有人记得那温宗主刚才提到的客卿是谁?”
众魂魄面面相觑,沉默良久。终于,一个老人魂魄从人群中飘出,声音颤抖地说道:“我……我记得那个客卿,他叫沈方。只是在聂老宗主死后不久,他便遇难身亡了,具体怎么死的,我也不太清楚。”
“死了?这是杀人灭口。”聂怀桑眉头紧皱,追问道:“你既记得他,那可知道他生前与哪些人来往密切?或者,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举动?”
“我与他并不相熟,”老魂回忆着,“不过温成与他走得极近,两人时常私下交谈,只是总避着旁人,具体说些什么,我就不知道了。”
聂怀桑眼睛一亮,忙问:“这温成又是谁?如今何在?”
“温成是温家旁支子弟,”老魂答道,“温家覆灭后,便不知去向了。”
魏无羡微微皱眉,思索道:“看来这温成极有可能知晓沈方的秘密,若能找到他,或许就能揭开当年的真相。”
聂明玦神色凝重地点点头:“无论如何,都要想尽办法找到这个温成。”
聂怀桑握紧折扇,“大哥,只要这人还活着,我就一定能找到他。”
温若寒的魂魄一直没有离开,看着这群人好像忘了自己的存在,不高兴了,周围的阴风立即刮了起来。
魏无羡看着温若寒,心中暗忖,这温若寒心有执念,若不化解,怕是难以让他心甘情愿往生。于是开口道:“温宗主,温家已覆灭,尘归尘,土归土,你这般执着,又有何意义?不如放下执念,早日往生,也好解脱。”
温若寒冷哼一声,眼中闪过一丝不甘:“解脱?我温若寒一生纵横仙门,到头来却死得如此窝囊,怎能甘心!”
魏无羡望着温若寒,目光平静却透着洞悉世事的清明,缓缓说道:“温宗主,你我皆知,温家当年行事狠辣,四处挑起争端,造下诸多杀孽。你之死,虽非你所愿,却也是温家种下的恶果自食。”
温若寒周身阴气翻涌,怒声道:“一派胡言!我温家不过是想在这乱世中壮大,何错之有?”
魏无羡摇头,神色严肃:“壮大自身,本无可厚非,但温家以无数无辜性命为代价,烧杀抢掠,血洗百家,如此恶行,怎能说无错?”
蓝忘机上前一步,神色冷峻,目光直视温若寒:“温家之乱,致使生灵涂炭,百姓流离失所。因果循环,报应不爽,你又何必执迷不悟。”
聂明玦也冷哼一声,大声道:“我聂家诸多弟子命丧温家之手,你还敢在此狡辩!
温若寒虽依旧一脸愤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