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>
那庭院在镇子边缘,四周种满了翠竹,风一吹,竹叶沙沙作响,倒有几分云深不知处的清幽。蓝曦臣引着众人进院,对温情道:“此处虽比不上云深不知处雅致,却胜在隐蔽,离蓝氏也近。若有任何需要,随时传讯与我便是。”
温情环顾着整洁的院落,又看了看族人们脸上卸下的疲惫,心中满是感激,再次行礼道:“蓝宗主大恩,温情没齿难忘。只是我等寄人篱下,总不能白受恩惠。不知蓝氏可有什么需要我等效力之处?”
蓝曦臣略一思索,道:“温姑娘医术精湛,若不嫌弃,日后可在蓝氏担任医师,为弟子们诊治伤病。此外,你们岐黄一脉皆是医修,不妨在彩衣镇开家医馆,既能施展所长,也能造福镇上百姓,岂不两全?”
温情闻言一怔,随即眼中闪过一丝光亮与坚定。她深深点头:“蓝宗主放心,温情定当竭尽全力,不负所托。”她太清楚,能有个安身立命且能施展医术的机会,对岐黄一脉意味着什么,心中对蓝曦臣的感激又深了几分。
此后几日,温情便带着族人在彩衣镇忙碌起来。一边收拾医馆,整理药材、布置诊室;一边也正式担起蓝氏医师的职责,时常往来于庭院与云深不知处之间,为蓝氏弟子诊治伤病。
蓝明哲更是成了医馆的常客,不是帮着晒药材、捣药末,就是拉着温宁去河边看鱼、去镇上逛摊子。在他的带动下,温宁原本沉闷的性子渐渐开朗了些,偶尔也会主动跟来医馆的蓝氏弟子说上几句话,眉宇间的怯懦也淡了许多。
看着温宁脸上慢慢绽开的笑容,温情心中那块悬着的石头,总算悄悄落了地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