伤身体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“它留下了一种痕迹。”她声音很轻,“不是在皮肤上,是在脑子里。像种子,还没发芽。”
齐昭放下药勺,“你能确定?”
“我试过了。”她看向他,“我去看过三个人,他们都有一样的波动。很弱,几乎察觉不到,但确实存在。”
齐昭没动。
“你不惊讶。”她看着他。
“我想到了。”他说,“但我没证据,也不想吓到别人。”
“现在我有证据了。”她从袖子里拿出那张焦黄的纸,“这是在药柜暗格里找到的,上面写着‘烙印者,种念于忘川彼岸,待唤则醒’。”
齐昭接过纸,手指碰到那一行字时,掌心突然烫了一下。
“这不是普通的遗忘。”楚绾说,“这是一种控制。只要有人触发特定的方式,这些人的记忆就会被替换,行为也会跟着改变。”
“谁会这么做?”
“使者临死前说的话。”她盯着他,“‘记忆不会真正消失’。这不是警告,是预告。”
齐昭把纸还给她,“你打算告诉老姜头吗?”
“不行。”她摇头,“他会慌。而且我们现在还不知道怎么解,贸然说出来只会让镇上乱起来。”
“那你打算怎么办?”
“继续查。”她说,“我要找更多类似的记载。这种术法不可能只有一页残文。”
齐昭看着她,“你什么时候开始怀疑的?”
“你藏《百草录》那天晚上。”她嘴角动了动,“你转身关灯的时候,手抖了一下。你紧张的时候才会那样。”
齐昭没否认。
“你不说,是怕我插手。”她说,“但这件事,我已经插手了。”
齐昭低头看着自己的手。掌心的伤还在发热,像是在回应什么。
“我不拦你。”他说,“但别一个人查。万一有危险……”
“我知道分寸。”她打断他,“我还得活着回药铺吃饭。”
齐昭抬头看了她一眼,“那今晚别太晚回来。”
楚绾点头,转身走了。
下午,齐昭去晒药。老姜头坐在屋檐下抽烟,眯着眼看天。
“楚丫头最近忙得很。”他说。
“嗯。”
“你们俩有事瞒我。”
“没有。”齐昭把一筐当归摊开,“就是最近病人多了点。”
老姜头哼了一声,“你们当我老糊涂了?她昨夜翻了半个时辰的柜子,你以为我没听见?”
齐昭没答。
“我不问。”老姜头磕了磕烟斗,“但你们要是真遇上事,别自己扛。”
齐昭点头。
傍晚,楚绾回来时带了一本更破的册子。封皮上有个烧焦的印记,像是被火燎过。她进门就没说话,径直走向静室。
齐昭跟过去,在门口站住。“有什么发现?”
她翻开册子,指着其中一行,“这里提到一种‘识海留痕’的手法,和我们现在看到的情况很像。但它没写怎么解除,只说‘非本心不可破’。”
“本心?”齐昭皱眉。
“大概是意志之类的东西。”她合上册子,放在桌上,“目前只能确认,这种烙印还在镇上某些人身上。我们不知道有多少,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激活。”
齐昭沉默了一会儿,“那你接下来打算做什么?”
“继续找资料。”她说,“还有,观察那些人。看他们有没有什么共同点,比如去过什么地方,或者接触过什么东西。”
齐昭点头,“需要我配合吗?”
“暂时不用。”她看着他,“你别露神色。如果有人在暗中看着,我们不能让他们知道我们发现了。”
齐昭明白她的意思。
楚绾把册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