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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药粉显迹。”齐昭说，“红的是探踪散，专门照出‘非实体’的痕迹。刚才那个脚印是真人踩的，现在这个……是用某种法子留下的投影。”
“分身术？”阿蛮皱眉。
“差不多。”齐昭点头，“但不是真身，是用气息模拟出来的假象，用来试探我们的反应。”
楚绾终于开口：“那就别让他们试出东西。”
她继续往前走，脚步依旧平稳。其他人跟上。
通道越来越窄，两边的墙开始向内收拢，头顶的岩石压得低，必须低头才能通过。空气变得闷热，呼吸都有点费力。
齐昭的耳尖开始发红，明心眼持续开启让他有些头晕。他摸了摸肩上的伤，那里隐隐作痛，但还能撑住。
地面的脚印一直没断。
红色光晕偶尔闪一下，显示那个投影还在原位，没有移动。
“他们在等什么？”阿蛮忍不住问。
“等我们进岔道。”齐昭说，“这种迷宫，越往里机关越多。他们可能知道哪条路安全，想让我们带路。”
老姜头哼了一声，“倒打一耙的把戏。”
楚绾忽然抬手，示意停下。
前方五步远，地面出现一条细缝，横贯整个通道。缝隙不宽，但深不见底，底下有微弱的蓝光闪烁。
齐昭蹲下，用一根草茎探了探缝底。草茎刚伸进去一半，蓝光猛地跳了一下。
他立刻缩手。
“有反应。”他说，“底下不是空的，是活阵。”
阿蛮凑近看，“要不要绕？”
“没得绕。”齐昭指着两侧墙壁，“你看墙上的刻痕，只有这一条路通得过去。其他地方全是死路封石。”
楚绾盯着那条缝看了几秒，忽然从袖中抽出一张符纸，轻轻放在缝隙上方。
符纸悬空不动，边缘微微卷起。
“风是从
齐昭点点头，从药囊里取出一块黄布包着的小炭炉，打开盖子，里面还有余温。他把炭炉放到符纸上，一起推了下去。
炭炉缓缓下沉，蓝光一闪，消失在黑暗中。
几息之后，远处传来一声轻微的“叮”。
像是金属落地的声音。
“通的。”齐昭说，“而且距离不远。”
楚绾正要迈步，齐昭却伸手拦住她。
“等等。”他盯着地面。
那串发光的脚印停在了缝隙前，没有继续前进。
不仅如此，红色光晕也开始晃动，像是受到了干扰。
“他们怕这个缝。”齐昭说。
楚绾眯起眼，“所以这是条生路。”
“不一定。”齐昭摇头，“也可能是他们不敢碰的东西。我们得确认一下。”
他从药囊里取出三颗小药丸，分别递给三人，“含住，别咽。万一底下有迷气，能顶一阵。”
阿蛮接过药丸塞进嘴里，皱眉，“好苦。”
“本来就是解毒的。”齐昭说着，自己也含了一颗。
楚绾没问是什么药，直接放入口中。
老姜头接过药丸时手有点抖，但还是稳稳吞了下去。
齐昭最后看了眼地面——那串脚印仍停在原地，一动不动。
他深吸一口气，第一个跨过缝隙。
脚刚落地，身后传来一声极轻的“嗤”响，像是什么东西被烫到了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