辈留的活门。”
“哪个前辈?”阿蛮问。
“不知道。”他回头看着三人,“但能在这地方留下记号,还用‘济’字当标记的,八成也是个熬药的。”
老姜头哼了一声:“说不定是我当年走方时顺手刻的。”
“您要真来过这儿,地图上早标了。”齐昭摇头,“这是别人替我们留的路。”
楚绾走到他身边,望着那道窄缝:“所以呢?我们就这么进去?”
“不然呢?”他耸肩,“外面地在裂,天上雾在压,再等下去,连站的地儿都没了。”
“可里面是什么?”她问。
“不知道。”他老实说,“可能是陷阱,可能是迷宫,也可能啥都没有。但我们知道一件事——”
他转过身,一一看着他们。
“你们都在。”
风突然小了些。
老姜头把地枢图掏出来看了看,塞回怀里,拄着拐往前挪了一步:“那就走呗,反正我也歇够了。”
阿蛮咧嘴一笑,耳朵竖起来:“我打头!”
“你上次打头差点撞进蜘蛛窝。”齐昭拉住她胳膊。
“那蜘蛛早被我吃了。”她翻白眼。
楚绾没再犹豫,迈步上前,站到齐昭并肩的位置:“从遇见你开始,我就不是一个人了。”
他偏头看她:“这话听着不像你说的。”
“我说了。”她瞥他一眼,“不爱听?”
“爱听。”他笑,“以后多说两句。”
四人站在岩缝前,影子被斜照的天光拉得很长。阿蛮先进去,猫着腰走了几步,回头招手。老姜头紧跟着,动作慢但稳。齐昭正要动身,楚绾忽然拉住他袖子。
“你的伤。”她低声说。
“没事。”他拍拍肩膀,“疼说明还活着。”
她没再说什么,只是把手搭在他手臂上,轻轻一推:“走吧。”
齐昭弯腰钻进裂缝。
里面比想象宽敞,地面平整,明显有人工修整的痕迹。墙上每隔一段就有一道浅刻,有的是符号,有的是文字,大多模糊不清。但他认出一个——“安”。
安心的安。
他脚步一顿。
再往前十几步,通道分岔,左右两条路。左边干燥干净,右边略显潮湿,墙角堆着些碎陶片。
齐昭蹲下,捡起一片,背面有火烧过的印子,还沾着点黑色残渣。
“有人在这煮过东西。”他说。
阿蛮凑过来:“吃的?”
“不知道。”他闻了闻,“不像饭菜。”
楚绾走近:“像是药灰。”
老姜头拄杖站在岔口,皱眉打量两边:“走哪边?”
齐昭没答,闭眼,明心眼缓缓展开。
左边的路安静,无异样。右边的通道深处,却有一点微弱的波动——不是危险,也不是力量,而是一种……熟悉的感觉。
像是一缕药香,在风里飘了很久,终于被人记起。
他睁开眼,指向右边:“这边。”
“确定?”楚绾问。
“不确定。”他坦白,“但我信这个。”
阿蛮已经迈步:“那就走呗,反正也没别的选择。”
老姜头叹了口气:“你们年轻人,总喜欢选难走的路。”
“容易的路,一般都通不到想去的地方。”齐昭笑了笑,跟了上去。
通道越走越深,空气变得湿润。墙上的刻痕渐渐多了起来,有些是草药图样,有些是经络走向,甚至还有几行潦草的字——“心诚则效”、“火候不过三息”、“莫忘初愿”。
齐昭看得认真,一边走一边念出来。
楚绾忽然说:“这些字迹,和你写药方的笔法有点像。”
“可能是个同行。”他摸摸鼻子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