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走路扶老人一把,也会被人记住。他们不争,不抢,也不信你能决定他们的命。”
他顿了顿,嘴角扬了扬:“你说我是废物,可我熬的药,治好了三十一个人。你说他们是蝼蚁,可他们记得我叫齐昭。”
柳寒声张了张嘴,想反驳,却发现喉咙干涩得发不出声。他体内的血光已经彻底熄灭,皮肤下的星纹开始龟裂,像是被某种无形的力量从内部碾碎。
洞窟另一侧,楚绾靠在岩壁上,左手还压着伤口,右手却不知不觉松开了剑柄。她看着齐昭背影,眼神变了又变,最后轻轻呼出一口气。
阿蛮坐在地上,肩膀还在流血,可她顾不上管,耳朵竖得笔直,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圈灯影。她忽然咧嘴笑了:“我就说嘛,这家伙哪是只会煎药。”
老姜头拄着拐杖站在稍远处,没往前凑,也没说话。他只是静静看着,看了很久,然后慢慢从怀里摸出一块蜜饯,剥开纸,放进嘴里嚼了两下,又咽了回去。
甜味还在舌头上。
齐昭转头看了眼身后三人,轻声道:“没事了。”
话音刚落,他忽然感到胸口一沉,金光从瞳孔中迅速褪去,灯影也开始变得稀薄,一盏接一盏地熄灭,像是耗尽了力气的萤火虫。
他晃了晃,抬手扶住额头。
体力透支的感觉涌上来,比之前更重。
但他没倒下,只是靠着岩壁慢慢滑坐到地上,喘了口气,把手伸进药囊里掏了掏,摸出一颗糖豆塞进嘴里。
甜的。
柳寒声仍跪在地上,双手撑着地面,指节发白。他抬起头,死死盯着齐昭,声音沙哑:“你……到底是什么人?”
齐昭嚼着糖豆,含糊道:“我就是个熬药的。”
他说完,抬起手,对着空中虚虚一抓。
最后一盏灯影在他掌心停留了一瞬,像颗不肯落下的星星。
然后熄了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