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,额角的汗顺着脸颊往下淌,声音发颤:“陛下息怒!臣…… 臣罪该万死!”
刘邦猛地拍了下案几,凛然喝道:“你陈平向来多谋,如何会犯如此低级的错误?还是说,你是想贪墨军饷?”
陈平身子猛地一颤,赶紧膝行半步,额头几乎贴到青砖:“臣不敢!臣若有半分私吞之心,甘受腰斩之刑!”
他声音发颤,却还攥着最后一丝辩解的力气,“臣知道军饷是平叛的命脉,怎敢拿这当儿戏?只是…… 只是臣怕陛下动怒,没敢第一时间回禀,才…… 才一时慌乱,做出围宫的蠢事,臣罪该万死!”
殿内的青铜灯盏忽明忽暗,光晕在刘邦的玄色冕服上晃,也在陈平汗湿的朝服上晃。
“你可知,你这一闹,差点坏了朕的大事?” 刘邦的语气缓了些,却依旧带着威严,“若不是朕念你往日有功,军饷失而复得,今日这殿内,你就别想活着出去。”
陈平连忙叩首,额头撞在青砖上咚咚作响:“谢陛下宽宥!此事全仰仗淮阴侯,臣不敢居功!”
耐着性子听两人唧唧歪歪把台词说完,张翰走上前去,伏地跪倒:“臣,韩信,参见陛下!”
本以为怎么着刘邦也该褒赏几句,没想到他却问道:“商山之事进展如何?”
张翰一时语塞,不知该怎么接,刘邦继续说道:“卿若能阻止四皓出山,匡扶如意,朕即复你楚王之位!”
诶,老皇帝,老子帮你找回来那么多钱,你不该表示表示吗?信不信我再去把你的军饷偷光?
张翰心里正在腹诽,只听刘邦又道:“你与皇后关系匪浅,此物就赐予你吧。”
张翰猛地抬头,只见刘邦右手虚抬,一只铅笔盒大小的木匣轻飘飘飞来。
张翰大喜,直起身张开双臂准备接住。
木匣飘到中途,突然改了方向,往右侧楠木柱飞去。
张翰心头一紧,瞳孔骤然紧缩。
我惹,又有人截胡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