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你扔进储物舱陪那个光头,还不如回舞阳侯府睡我那舒服的大床。”
这一次进南宫轻车熟路,虽然不能使用天梭阴遁,区别也只是横着一穿,多了几秒钟时间。
偏殿殿前的青铜鼎炉中残烟袅袅, 雾气中的“丞相府” 三个鎏金大字像被漂洗过一样惨淡。
半掩的雕花木门外,手持长戟的卫兵抽了一下清鼻涕,忽觉眼前什么东西一晃,使劲眨了眨眼睛,以为是一晚上没睡觉眼花了。
堆满竹简的黑漆大案前,两鬓霜白的萧丞相还在伏案疾书,皂色深衣的褶皱间沾满了竹简的碎屑。
一旁站着相貌平平的丫鬟,身着葛布襦裙,把递来的简牍捆扎归类。
她看似偶然抬头,看见了身穿囚衣的“韩信”,没怎么惊讶,只轻声道:“丞相,淮阴侯来了。”
在进门之前,张翰就听见了心跳,第一阶段杀的那名书僮就是潘塞索摩,但他没想到书僮换成了丫鬟。
本来打算稍有异动就让夕夕动手杀人,现在看她没有敌意,反倒主动配合,也就打消了杀意。
萧何转过头,深邃的眼睛眯起:“韩信?”
“见过丞相!”张翰揖了一揖,心里想着他会不会介意“韩信”曾经杀过他。
“你找到赵午了?”萧何淡淡问,回转去继续书写。
这是接着上一次的话题,那段杀人场面被跳过了,张翰心里一松,“找到了。”
萧何一滞,放下手中的毛笔,直起身凝视“韩信”:“可有什么收获?”
这是在和我要那封情书啊,能给他吗?张翰心里直犯嘀咕。
把作案证据给犯人,逻辑上说不过去,不过话顶到这儿了,不拿出来铁定卡带。
张翰取出情书拿在手上,却没往前递,隐晦道:“赵午手上有一封书信。”
只要他伸手来拿就缩手,张翰这么打算着,没想到萧何只是淡淡一笑,“你看过了?”
张翰一时语塞,磕磕巴巴道:“看,看过了。”
萧何脸上的褶子抽了抽,风轻云淡:“都是往事了,让它随风而去吧。”
怎么是这个结果。
萧何是吕后的老情人,韩信是新宠,都是皇后的裙下之臣,说情书的内容并不尴尬。
但他却什么都没说,那他让我去找赵午是为什么?
不,不对,要找情书的不是他,是吕后,他似乎不怎么在乎。
天还得继续聊,这肯定不是结果,一定还有没挖出来的东西。
张翰想了想,只有直言不讳才能挑动剧情,试着问道:“丞相大人,你就不怕陛下知道?”
“陛下?”萧何轻哼一声,“你以为以他君临天下的聪明才智,会不知道?”
张翰一怔:“他……知道?”
萧何一挥袍袖:“他当然知道,那时候兵荒马乱,生死未卜,如果不是我们这些兄弟护着,皇后不可能活到今日。”
这个逻辑倒也合情合理,明天都不知道会不会死,男女之事也就不值一提,“所以,他不在乎?”
萧何目光炯炯道:“称帝之后,夫妻早已不是寻常夫妻,皇帝有后宫三千,皇后自然也可以有男宠,他们的关系就像商铺的合伙人。”
这一下把张翰整不会了,你们汉朝都这么开放吗,头顶绿油油也不在乎?
好像哪里不对,却又说不出来。
萧何面露笑意道:“你若不信,可直接去问陛下,看他知不知道你是皇后的男宠。”
放你娘的屁,老子一次也没有和他睡过,张翰在心里骂道,他觉得“男宠”二字对他来说是一种侮辱。
不过,放在做任务的角度听这句话,核心并不是“知不知道你是男宠”,那明明在说“你不该来找我,该去找刘邦。”
所以任务的真正指向是赵王宫,刘邦。
萧何说罢,又回过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