鼻息中闻到原木和青草的气味，夹杂着一缕米粥的清香。
张哲翰眼睑动了动，睁开眼睛，看见了榫卯相连的屋顶和古色古香的中式吊灯，光线刺入瞳孔，眯着眼睛适应了好一会儿。
这是一间很大的卧室，胡桃木的地板和毛绒地毯搭配棕色的皮质沙发，到处透着低调的奢华。
全身赤裸，皮肤洁涩，虽然四肢绵软没什么力气，但毛孔已能清晰地感受到干燥的棉被，全身已无丝毫疼痛。
“先生您醒了？”呢哝软语，床头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国女人，佣人打扮，正把叠好的海妖王紧身衣放在床头柜上。
“你是……”
“我叫吴巧芬，是昧谷阁的佣人，您可以唤我吴妈。”女人完转身往外走，“我去告诉姐，您稍等一下。”
“昧谷阁……”
张哲翰想起安娜曾经过，莱克星顿恐怖袭击之后，盖茨一口气在东南西北四个方向给她买了四栋别墅，北在莫斯科，东在成都，西在华盛顿，南在悉尼。在莫斯科的时候让他取名字，当时顺口道，嵎夷，南交，昧谷，朔方，表示东南西北四个方向，出自《尚书·尧典》。这里桨昧谷阁”，那就是西方，也就是华盛顿。
“人合一”运行完一周，金发大妞袅袅娜娜走了进来，后面跟着吴妈，两人手里都端着托盘，走到茶几前，把托盘里的饭菜一一摆放完，吴妈拿着盘子出门下楼。
“华盛顿闹疫情，川菜馆大多关门了，找这些菜可不容易了，”安娜念叨着，走到床前，俯身吻了一下张哲翰，“你已经睡了一整了，能起来了吗？”
张哲翰咽了一口口水，勾着头看了看茶几，米粥，豆腐乳，大头菜，烂肉豇豆，松花蛋，酸菜，肚子咕地叫了一声，本能翻身坐起，安娜从衣柜里取出一件睡袍给他披上，“你慢点，身体还虚呢。”
十分钟后，茶几上只剩下空碗碟，张哲翰吁了口气，“谢谢你，安娜。”
“什么呢，老夫老妻的。”安娜过来依偎在他怀里，“你擅也太吓人了，浑身上下没有一块骨头是完整的。”
“你去了莱克星顿？”
“嗯，我只知道莱克星顿修复中心。”
“没遇到什么麻烦吧？”
“刚把你送进修复舱，就来了两个人，冲进来要抢你，白雪公主很厉害，秒杀。”
这么重的伤，怎么也要修复半个时，“然后呢？”
“然后，我把爸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