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张牌放在牌池，他才打出一张牌，“一万！”
“二条！”
“四筒！”
先打缺一门，这不是四川麻将“血战到底”吗？
张哲翰站在女人身后，看了一会，确实是“血战到底”，各自为政，许碰不许吃，必须缺一门才可以胡牌。
“碰！哈哈，我看你怎么做清一色！”
“你怎么知道我胡清一色，我胡不了，你也不好过！”
“吵吵个啥，摸牌！”
三个人的都不是四川话，书僮的是中文，中年男人的是古老的英语，女人的听不出来，好像不是人类语言。除了麻将用语模仿中文发音，其他都的是各自的语言，他们之间着不同的话却能无障碍沟通，难道是人界的行者？
没感受到任何威压，但红案握着的手都湿透了，上次面对海妖王后就是这样，她已明确感到了危险。
“胡了！大对胡，带钩！哈哈！”女人把牌推倒，得意地叫道，摊开手，“给钱给钱！”
他们给的居然是交子！
红案过，交子只有上帝之城内城才有，这三位最低限度也是卫道士，难怪红案手心冒汗。
“三个人打没意思。”中年男人一推牌，转头问道，“你们两个谁会？三缺一。”
“我会。”张哲翰举起右手，“可我没有赌注。”
书僮似乎没认出我来，上次他跟着老头给了下半块泥板，这次没准还能有什么收获。既然他们没杀我，甚至没拿我当回事，那就没什么危险，不妨和他们玩玩套套词。
“你有什么？拿出来看看。”女人转过头来，这是个狐媚之极的女人，银发白裘，妖艳绝伦，狐狸般的眼中透露出一种神秘莫测的魅力，让人难以抗拒。
泥板是绝对不能露的，鬼知道这是不是个骗局。张哲翰在储物舱里翻了半，想不出什么东西在他们面前能拿得出手，只好把缴获的和自己用的武器都拿出来在地上排开。
“哈，这子东西还不少。”中年男人站起身走了过来，笔挺的身板，一丝不乱的棕发，黑色燕尾服，雪白衬衫，黑色背心，红色领结，笔挺的黑色长裤，皮鞋锃亮。
中年男人和狐媚女饶眼睛在武器上扫过，不约而同停在大夏龙雀上，女人手快，拿起来仔细打量，中年男人凑上来眯起眼睛。
“嗯……是主的刻刀。”女人嘟囔道。
“是吗？我看看！”书僮蹦了过来，“哈，还真是！”
中年男人转过头来，对张哲翰道：“这把刀可以做赌注。”
张哲翰完全听不懂他们在什么，傻傻地点点头：“那我……”
三人各归其位，女人指了指空着的木椅：“坐吧，你那把刀算20交子，怎么样？”
没想到大夏龙雀这么值钱，张哲翰回过神来，收起地上的武器，在木椅上坐下。
红案坐在一旁紧紧抓着他的手不放，她听不懂他们在什么，也看不懂那些象牙块块是什么东西，毕竟是上帝之城的居民，这三位有多危险一眼就能看得出来。
张哲翰捏了捏她湿乎乎的手，示意她别担心，伸手去码牌。
“呵呵，妮子够多情啊。”女人笑道。
张哲翰笑了笑，用三眼语道：“见笑了，新婚燕尔，新婚燕尔。”
刚才他细细观察过，这仨虽然动作很拉风，其实打得都不怎么样，有点像厨师，牌臭瘾大。
老子好歹也是四川人，从在麻将声里泡大，听声音就知道你摸的什么牌。
多久没碰牌了，这会儿正手痒呢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