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对方给自己的这两篇作品的极高评价,更是佩服这老家伙在这其中乘机塞进去的马屁。
不过,在分别听到老祭酒给自己两件答对给予了“上中”与“上上”的评价后,便立即发现了自己的情况失控了——他本意只想在诗会中走走过场,却没想到过高预估了辽人的文学水平,他只是应付一下的作品,现在都成了“绝对”,这便是全场夺魁的趋势啊!
怎么办?
秦刚想想眼下唯有在接下来的第三轮比试中交个白卷了。
谁知,此时最不服气的李处温却是有着另外的想法。因为他根本就不相信有人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写出如此绝妙的对联,所以他想到徐三与萧奉先之间的关系,盘算着,莫不是这姓徐三提前拿到了题目?
对,绝对有这个可能!或者说,一定是这个可能啊!
“陛下,殿下,老祭酒。”李处温站出来道,“以臣之见,既然前两轮的首佳之作都已出来。不如接下来的第三轮诗词一节,可请他直接当众创作,以让吾等共赏大才,其作果能服众,便请陛下直接宣布由其夺魁,这也不失一段佳话啊!”
李处温说完后心想:诗歌题目是由陛下亲自给出,你徐三总不会能提前知晓,这样的话,我倒看你的诗词能好到哪里去?
不过,他的这点小心思,却是对上了天祚帝的新想法,立即哈哈笑道:“李卿的提议甚好,朕也正有此意,就问这写出两副佳对的徐卿,是否愿意?”
这样却是将秦刚想交白卷的念头彻底打断,他一下子便犹豫着不知该如何回答。
秦刚的犹豫看在李处温的眼里,却是进一步证实了他的猜测,于是他冷笑着说道:“都听说徐将军是个文武全才,想不到对于当场作诗如此犹豫,难不成,这前面两副对联,还会有什么隐情么?”
被李处温这么一点,底下人中,难免也有不服气之人,不由地也开始窃窃私语了起来。
秦刚其实也不在乎他在辽国的所谓声誉,更是犹豫着是否就此借坡下驴,承认自己作诗不行,退出这次比试就算了。
但此时天祚帝显然是不同意的,他微微一皱眉,不由分说地命令道:“徐三听旨,朕命你当场作诗,不得推托!”
秦刚一愣,不得已地走出来应道:“臣,遵旨!”
“好,这第三轮试题,朕原本昨天与韩祭酒商量过一个。但是现在朕临时改了个主意。”天祚帝显然也是听出了李处温等人的质疑之意,伸手拿起了桌上常备的酒令牌壶说道,“朕便从这壶中摇出今天的诗词赛题!”
说完,天祚帝便用力摇晃起了牌壶,一阵“哗哗哗”的声响之后,终于,一只令牌被晃出壶口掉在了地上。立即就有侍从上前捡起来。
“回禀陛下,令牌上写的是‘英雄’二字!”
“好!徐三,朕命你以‘英雄’为题,当场作诗或词一首!”
其余众人一听这个题目,却是喜忧各半。
水平一般的人会喜,因为这个题目常见,作诗填词应该不难;而如萧奉先、甚至耶律延寿等人,却是为这徐将军担忧了起来,同样因为题目常见,要想写出新意、写得出众,尤其是要让大家都看了服气,这个题目的难度实在是不小。
秦刚的犹豫却与他们不一样,尤其是在与公主耶律延寿有了目光的对视之后,小丫头之前对他的警告终于再次出现他的脑海里:
“又显摆了不是?又招惹上了公主不是?”
眼下的他陷入到了进退两难的地步:前面两轮比试已经拔取头筹,这轮要是藏拙明显的话,以天祚帝的脾气,给他定个欺君之罪也不是没有可能的。但是要想作诗一鸣惊人,便就犯了小丫头警告过他的“显摆”之罪!
如何呢?那又怎?
情急之下,秦刚终于脑中灵光一现,顿时有了主意。先是对着台上之人再揖一礼道:“故宣懿皇后【注:是指耶律洪基的皇后萧观音,天祚帝的祖母】能诗善歌,多有唐